“聽聞太子當初很愛鶴川,對她,很好?”九木將所有注意力放在宮女的表情上,看的很認真。
果然,宮女略為難的說:“是很愛鶴川夫人,聽說當時他母親唯一的但。。。”
“賀川,怎么坐起來了?”宮女將到一半容王就急匆匆的跑進來,帶著滿身的香火氣直直扎到九木跟前。
九木扭下脖頸,“總是躺著不舒服就坐起來了。”
容王松下心,慢慢放下提緊的身體“最近宮里不安寧,嫦館地方偏,還得折騰你再回去一下了。”
可不就是因為宮里流言讓前朝矛頭都指向賀川這個人。
所以九木很快就回到了嫦館,這時候肩膀動不了,只能用左手端茶動作,不順暢。她今日特意命丫鬟伺候她穿戴整齊,說是久病要換換心情。
晚上時候她一個人坐在窗下喝酒,沒多久,熟悉的身影就竄進來直奔她身邊。邵逸江很高興,拍拍身上的灰塵就由后把著九木的手,讓她酒杯里的清流流進他的嘴里。
“我同離城主說了,她信了,近日就要來看!”
賀川放下他嘴唇貼過的酒杯,望著外面的森森竹林,她突然伸手打開桌面上早備好的盒子,打開,拿出里面的扇子。唰的一下展開。
邵逸江愣住了,身子半僵在她身后。
“容王說這是逸君山所用之物。”
什么逸君山。。。胡扯的要命。
他不回應,九木權當是在仔細聽,伸手撫下扇面,“逸君山勇奪太子李逸的心上人,都說他勇氣可嘉,還把城名兒都叫成他的名字。”
“你突然提這些做什么?”邵逸江伸手想去奪那把扇子,又唰的一下被九木收回手心里扭到一邊。
九木回頭撇他一眼,“我有好奇過,太子若是真心愛護鶴川之人,憑著他的權勢,憑著太子少傅親女這一點,她怎么可能會拒絕太子?”
明明是因為太子兇狠狡詐,愛她欺她妄想馴服她。宮女就是逸君山城人,那兒的人都知道鶴川高傲,不甘受太子威迫,逸君山是她丈夫也是救命恩人。
邵逸江眼底里涌上陰霾,頭腦像炸裂般發痛,猙獰著面目說:“你不要跟我提這些,陳谷子爛芝麻,挑挑揀揀說了幾十年還不嫌煩嗎?!”
啪!
九木另外一側的手迅速拔下金釵一把插進邵逸江的腦門里。他臉上的恐怖難以想象,跌跌撞撞的往后躺去。
“你。。。不。。。怕。。。他。。。死嗎!”他嗓子里支吾著。
九木站起身,因為方才劇烈的動作帶著肩膀處很痛,所以是咬著牙說“太子李逸生有邪骨,長在哪不好偏長在腦門上。我跟離城主說了,她還是覺得你要竊鬼印這事比較嚴重,又覺得我的法子不錯,帶著我去了撈到你魂魄的地方。”
亂世鬼壇。
邵逸江掉進去了,被層層疊疊的冤魂擠壓著,難以喘息。難怪會拼命的想把徐仁卿擠出去。
“鶴川的決定是對的,你,真是個混蛋。”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