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楚淡然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貧道口說無憑,也無法一一施展,所以此舉是否真的有效,貧道確實無法證明。”
杜雯心點點頭,道:“小道友字字珠璣,此一策無論行之是否有效想法甚是大膽,確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老夫認為,若能推行,對于我大衛朝來說,就如同在一灘死水里面投入一塊巨石,必能引起巨大的反應,無論這反應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我大衛這灘死水都需要掀點浪花了。”
“只是這治理大國如烹小鮮,油鹽醬醋固然要搭配得當,不能過頭,火候更需掌握得恰到好處,太小不易熟,太大又易糊。”洛西楚道,“改朝綱肯定是一件勞心費神之事,而且會侵犯大多數人的利益,若是一陣猛藥亂下,必將引起滿朝文武的集體反對,則改革一事必然夭折,所以貧道認為,這浪花不能太大,還得從邊緣一點一點進入核心,就如同溫水煮青蛙一樣,若是直接把青蛙投入燒開的沸水中,青蛙必將全力一躍,跳出鍋中,若是用冷水慢慢加熱,等到青蛙發覺水溫太熱時,已然跳不出去了。”
杜雯心捋了捋胡子,道:“小道友言之有理,老夫剛才的言語確有些急功近利。”
“杜老憂國憂民,所謂關心則亂。”洛西楚道。
杜雯心長嘆一息,二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一聲清脆的雞鳴聲打破了二人的沉寂,東方已漸泛白,杜雯心道:“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老夫數十年經歷與苦學在小道友面前不值一提,承蒙不棄,老夫想請小道友在這齋中休息一日,待精神充足后,老夫再向小道友請教余下二策,不知小道友意下如何?”
洛西楚心中一陣暗喜,一夜通宵,確實是想睡覺了,而且杜雯心這只老狐貍似乎意猶未盡,很顯然,已經完全達到了預期的目的。
但是天亮后自己必須走,一來自己整整一天沒有回赤旗營,事情發展成什么樣子,還得回去跟賀延飛碰一下頭,二來給杜雯心一點時間,一夜的現代思想理念灌輸會給這個當朝宰相帶來怎樣的精神沖擊,洛西楚不敢肯定,他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更需要時間把這些理念傳遞一下,對于任何一個有著中興之主盛世之君夢想的最高領導者來說,這些理念便是久旱后的甘露,何況自己后面還有一場親盆大雨。
洛西楚朝杜雯心拱手道:“杜老盛意拳拳,貧道若是執意推辭實在是不知好歹,但是今日貧道確有要事要辦,還請杜老理解。”
杜雯心道:“小道友有要事老夫不便強求,若是事情辦妥后,無論何時,老夫還在此恭候。”
洛西楚道:“定當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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