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看到那多出來的洛西楚時,所有的人都一臉懵逼,當謝懷仁說道洛西楚是個連秀才都不是的人,只是圣上眷顧欽點參加復試時,所有懵逼的臉上又逐漸浮現出出了羨慕、嫉妒和恨的表情,所有人都暗暗的將洛西楚當做了潛在的對手。
當然身處其中的洛西楚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所有考生仇恨的焦點,只是有些心虛不知道一會兒怎么應付,自己一直都是個學渣,又不能去“元夕福地”查一查資料,萬一等會皇帝老兒要做那種文縐縐的八股文,自己可就只能交白卷了,即使不做八股文,皇帝老兒哪根筋不對要跟各個考生對對聯,自己除了知道“琴瑟琵琶八大王皆在上”對“膀胱腫脹四個月下不來”外,什么也不知道。
安排好考生后,謝懷仁朝衛帝道:“已經準備好了,請陛下出題。”
衛帝仍舊倚在龍椅上,懶懶的說道:“今日殿試朕看著這太和殿外的景色有感于當今天下和現下的朝局,所以第一題便以此為意做詩一首。”
眾考生聽聞齊望向殿外,天空烏云密布,顯得天極低,仿佛伸手就能夠到,大殿內沒有一絲風塵,但遠眺過去,皇城上迎風烈烈的旗幟預示著,大風即將來臨。
衛帝又道:“第二題跟往年一樣,國策論,但今年朕好像年歲越來越大了越發的感覺有些老眼昏花,所以朕希望今年的國策論不要長篇大論,字數越少越好。開始吧。”
題已出完,眾考生展卷提筆,有些考生低首沉思,有些已開始提筆疾書,洛西楚左右環顧并未冥思也未提筆。
謝懷仁眉眼之間一絲輕蔑,來到洛西楚面前,道:“洛西楚,各位考生都已經開始提筆作文了,怎么還未見你下筆?還沒有打開思路嗎?”
洛西楚沒有理會謝懷仁,然后閉上了眼睛,他不想看見某些小人得志的嘴臉,那讓他覺得很惡心。
腦海中那些從小學到中學背過的詩,后來當寫手借鑒過的詩一遍一遍的如溪流般流過。
半柱香過后,所有考生皆已經完成了第一首詩,已經開始國策論的答寫。相較于提筆前的思考,所有考生在題寫第一首詩的時候已經開始國策論的構思,所以所有人在完成第一首詩過后都沒有停頓,直接開始第二題國策論的答寫。
洛西楚仍舊閉著眼睛,面前答卷一片雪白,依舊沒有半點墨水,身后那些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某些老骨頭已經開始搖頭頓足。
李九文只覺得屁股發燙,早已坐不住了,來來回回在洛西楚面前,不時咳嗽兩聲似是提醒洛西楚再不下筆可就要交白卷了,雖然心里清楚洛西楚是宰相杜雯心一手安排進來,但是今日在這朝堂上眾臣只知洛西楚與李九文的關系,并不知與杜雯心有何瓜葛,若是洛西楚真交了白卷,李九文亂薦庸人、任人唯親的罪名可就做實,誰知道到時候杜雯心會不會幫自己說話。
李九文時不時的看了看杜雯心兩眼,老狐貍好像睡著了一般。
謝懷仁一臉正氣的盯著李九文道:“李大人,看看你引薦的是什么人,胸無點墨,待會看你怎么跟陛下交代。”
李九文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已經說不出話來。
一名考生舉了舉手,沖謝懷仁點頭示意交卷。
謝懷仁收走答卷后故意走到了洛西楚的旁邊,輕輕的拍了拍洛西楚的肩膀,道:“老夫好心提醒一句,時間不多了,若是真交了白卷你可就成了全天下的笑話了,不過即使你現在提筆,兩道題目你也很難在規定的時間內答完,所以,哼哼...”
洛西楚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后睜開了眼睛,道:“尚書大人,事無絕對,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早,否則話說得越重可能打臉打得越疼。”
“哦?是嗎?”謝懷仁笑道,“說完這句話老夫便要開始收卷,念你無知,老夫賣你個人情,最后一個收,這點時間足夠你做一首詩出來了,如何?”
洛西楚笑道:“那下官多謝尚書大人的好意了。”
謝懷仁說完走到了大殿左側第一個考生的桌前,依次核對后逐一收取,交卷的考生全部站于旁邊等待天子的最終圣裁。
“寫完,搞定...”洛西楚很瀟灑的把筆一扔,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謝懷仁,道:“下官沒有超時吧?”
“剛剛好。”謝懷仁把手申至洛西楚面前道,“請考生洛西楚將答卷交給本官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