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狂呼酣戰,英勇無比。一名后金兵架住他右手砍來的刀,他順勢向下一劃,只見兩刀之間一溜火星迸濺,飛起一腳踹到這后金兵的肚子上。趁其因痛苦彎腰之際,左手刀向上猛砍,這后金兵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這位年輕的大明勇士只有自己知道,他的憤怒必須要用敵人的鮮血來遏制,他的哀傷只能用刀槍來陪伴。他現在就是要殺人,殺敵人,殺許多的敵人。他感覺不到時間,感覺不到聲音,感覺不到傷痛。
他的眼里只有刀光,斬向敵人的刀光;他的眼里只有鮮血,敵人喉嚨里噴濺的鮮血。所有人的動作在他眼里都變得極慢,敵軍揮來的刀槍、射來的利箭、投擲的飛斧等等,在他眼里都象孩童揮舞著玩具一般可笑。
在楊林身邊的人看來,他就仿佛是戰神附體一般勇猛。動作敏捷無比,刀法犀利詭異。他的戰盔因為激烈廝殺早已不知去向,被汗水、血水浸濕的頭發散亂不堪,縷縷發絲隨著他揮動雙刀而曳舞飛揚。
他總是欺近敵軍的身體,利用他們身穿重甲閃躲不便的弊端,用刀柄、用拳腳、用胳膊肘和膝蓋,專門擊打對方的關節和五官。每一刀都是快速的斬向敵人面門,幾乎每一刀都有敵軍喪命在他的刀下。后金軍在他的腳下死傷枕籍血若河泊。
“殺敵、殺敵!”楊林狂呼酣戰,揮舞雙刀大吼不停。
“楊上官、楊上官,停下、快停下,我是王長水......”,王長水躲過楊林的刀鋒,一把抱住他。
這胖子也是滿身的鮮血,身上有幾道血淋淋的傷口未包扎。向周圍的明軍喊道:“你們快過來幫忙.......”
“別攔著我,你們快去殺敵、殺敵!”楊林揮舞著雙刀,瞪著血紅的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楊上官,敵軍退了、退了,咱們把建奴打退了。”王長水聲音有些顫抖。他實在不敢相信武裝到牙齒的敵軍竟然退了。但八百遼兵的傷亡也是巨大,車陣中尸橫遍地、倒伏如穗。猩紅四溢的鮮血凝成大灘大灘的血泊,竟引來野外大批的嗜血蠅蟲。
“敵軍退了?”楊林不可置信的向周圍望了望,腳步踉蹌著,又問王長水道:“建奴的鑲黃旗真被咱們打退了?”
王長水點點頭:“是的,真退了。”
“哦,那就好。弟兄們好樣的.......”。楊林說完身子一軟一頭栽倒在地昏迷過去。
等楊林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王長水、張祝等人在身邊圍了一大圈,這些人見他醒了都長長松了一口氣。
王長水面露一絲輕松道:“楊上官,你可算醒了。你是喝醉了酒又廝殺過猛,導致體力耗損過度暈了過去。我們大家真擔心你會有什么意外呢。”
楊林尷尬的道:“不怕諸位笑話,我上陣殺敵不喝點酒壓壓血腥氣,會大吐特吐。沒想到馬大人的酒太有勁了,到現在我還覺得暈乎乎的。”
張祝卻是有些欽佩的道:“我看你還是喝酒的好,打起仗來那叫個威風。”
“現在什么情況?我昏過去多長時間了?”楊林發現自己的身上也纏了藥帶,原來自己也是負傷數處。他坐起身扶著大車向外觀瞧。
“建奴可能怕咱們追擊,退到了一里之外。”張祝指給楊林看,然后道:“你昏過去兩刻鐘了,身上還有傷。大家都擔心得很,幸虧王把總給你包扎上藥。”
“哦,多謝。”楊林看了看王長水,拱手表示感謝。
鑲黃旗的人馬都集中在一里外的東北方,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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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人,貌似在研究怎么繼續攻打明軍的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