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蒙蒙黑的時候,惠天來兩人趕回了惠家。
老管家惠延急的在門口直打轉,看見惠天來兩人終于回來了,二話不說先給了惠福一個巴掌,叱道:“臭小子,你怎么照顧的少爺。”
也不等惠福爭辯,一臉急色地沖著惠天來說道:“少爺,你可回來了。老爺一直在書房等你,你小心點。”
惠天來聽這話里有話,問:“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
惠延嘆了一口氣,道:“還不是少夫人的事情。”
“那丫頭不是走了嗎,能有什么事情。”惠天來說著話,就進了府門。
惠福剛要隨著進府,惠延一把將其拉住,問:“怎么回事?”
惠福有股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硬著頭皮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邊。
惠延眼睛一瞪,抬手又給了一巴掌:“臭小子,真是豬腦子,怎么能眼看著少夫人走了。我看你別跟少爺了,去打掃茅廁得了。”
惠福苦著臉辯解:“老叔,不是我沒說。少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聽,我有什么辦法。”
惠延搖了搖頭,道:“你說你能干什么,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怎么就這點出息。”
惠天來進了客廳,看著父親惠榮陰沉著臉,心有不由地咯噔了一下,小聲打了個招呼:“爹。”
惠榮斜著眼瞅了一眼,將茶水一飲而盡,猛地將茶杯就砸了過去。
惠天來也不躲閃,伸手就將茶杯接住,硬著頭皮笑道:“爹,這都是花錢買的,你常說勤儉持家,怎么到自己跟前,就不勤儉了。”
“你還知道我說的話要聽,現在知道聽話了,早干什么去了?”
惠天來看父親抬腳要踢自己,急忙躲開,道:“爹,有話好好說。到底怎么了?”
“我的好兒媳走了,你說怎么了?”惠榮氣的眼睛直冒火,抬手要打惠天來。
惠天來又躲,小聲嘀咕:“我又沒娶她,您老哪來的兒媳。再說,走了就走了,這么多年吃咱們的,用咱們的,也該走了。
惠榮聞言,渾身顫抖,手一指,道:“你給我站好。”
惠天來覺得不讓老頭子打兩下,事情過不去了,于是只好站在指定位置。
惠榮抬手就在惠天來的脖子上“啪啪啪”連續拍打,嘴里喊著:“讓你走!讓你走!!”
“老東西,你要把‘咚咚’打得有個好歹,老娘跟你沒完。”說話間,惠天來的母親急匆匆趕了過來。
惠榮見老婆駕到,平時有些懼內,急忙停手,氣呼呼地坐了下來,怨道:“你就寵吧,這么大的人,說話做事一點都不過腦子。以后,有你受得。”
“咚咚啊,不是娘說你,你也太不爭氣,好好一個兒媳婦就這樣走了。”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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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惠天來的額頭上戳了一下,埋怨道。
“我知道她走了,走了還清凈,要不然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煩都煩死了。”惠天來不以為然地回道。
惠母一愣,道:“你知道?你怎么知道?”惠天來端起丫鬟遞過來的茶一飲,道:“我從羅家寨回來,路上遇見的。”
“羅家寨?你去那干什么?”惠榮眉頭一皺,追問。
“行俠仗義啊。”
惠榮眉頭不由一跳,手握緊成拳。
可是,他一看老婆滿含殺氣的目光,哀嘆一聲,又只好將手松開。
惠母語氣和藹,又問:“既然遇見了,怎么不帶回來?你知道,我跟你爹都很喜歡欣欣的。”
“我們沒見面。”惠天來見母親有點沒聽明白的樣子,繼續解釋:“我知道是她,就躲了。”
“躲開了。”惠母呵呵一笑,趁其不備,在惠天來的胳膊上使勁一掐。
“啊——”惠天來如被針刺,高聲嚎叫,一個勁地求饒喊疼。
“你個臭小子,真敗家啊。欣欣,出身門名正派,在我惠家呆了十一年,對你百般呵護,你這沒良心的。老娘,掐死你得了。”惠母越說越氣,手下越掐越狠。
惠天來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你說好好的,說那么多干嘛,這下好了,連老娘也生氣了。
“她小心眼,不就是她過生辰我不在嘛。”
“你個混賬東西,還要不要臉。欣欣對你怎么樣,你看不到?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惠母終于松了手,坐在椅子上,眼淚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