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如果鎖陽人看到稿子登載在《省城晚報》的話,第一個舉動就是來報社登門拜訪,然后是接受批評,誠懇的改進工作。咱們呀,名頭太小了!鎮不住那些地頭蛇呀!”
也許是副總編輯說者無心,文建設這個小記者卻是聽者有意。大學校園里,他曾經當過文學社的社長,編輯過文學刊物。自恃校園才子,青年作家。
但是,畢業之后立即就陷入了失業的痛苦里,好不容易進了《省城晚報》當見習記者,卻又遭遇了報社重組、分流人員的倒霉事。
還好,這位社會新聞部主任看到了他的干勁和才華,離開時帶著自己創辦了《夏日晚報》,飯碗算是沒丟,錢也掙了一些。
只是,距離他的基本生活訴求,還差那么一大截子。房子啊車子啊,這些事他沒敢想呢,就說自己的終身大事,不就是差在這錢上了么?
在離開《省城晚報》的前幾天,他與新進報社當見習記者的美女劉英姿相識或者是戀愛了。她是一位形象端麗、吐氣如蘭的女佳麗。
他曾經有機會去過她家,他看到了鉤花白桌布,亮晶晶的玻璃花瓶,罩了布藝裝飾物的椅子、沙發,白瓷盤盛著玻璃瓷杯,乳白色印淡黃色花紋的窗簾,令他如入仙境。
她取來糠果盒,用幾塊國外進口的巧克力招待他,而后拿出畫報來,靜坐一邊翻看,他嗅到了從她嫩白手指,溫婉笑容和圓潤靜謐的胸脯,散發出來的迷醉味氣息。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下子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那劉英姿叫喘細細,軟得好似煮熟的面條兒,對于他的孟浪行為只是眼睛里露出些責怪,并沒有言語表示反抗。
他再次擁抱她,疾風暴雨的吻她的唇,她的腮,她的頸。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毫不矜持的告訴他:“建設,我的手機壞了。你能為我買一個新的來嗎?智能的。”
他沒想到此時此刻她會說出這樣物質的話來,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只是邊吻邊祈求地喚她:
“英姿,英姿,你好迷人,迷了我了!我渴望得到你……好渴望啊,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這時的英姿,卻猛然推開了他的手,尖著嗓子叫道:“我沒那個心思,沒心思,沒心思!”
她尖利的嗓音,加上連續三個“沒心思”,像三枚尖利飛鏢,刷刷扎向他。文建設忍下亂鏢猛扎之痛,
他只好說道:“別急,不就是個手機嗎?要什么款式的,我馬上給你買。除了手機,我還想給你買房子,買車!”
“那也不行。”劉英姿硬梆梆的將他推開,“誰知道你是不是花心男人?這些東西不到手,我豈能委身于你?”
“英姿,別急。日子都是慢慢地過嘛。誰能一口吃個胖子?放心,面包會有的。以后,等到我當上總編輯、社長……”他開玩笑的勸導她。
“少來這一套!”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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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劉英姿冷著臉搶白道:“慢慢來,得過且過。這就是你沉淪底層還自得其樂,這就是你的眼界和人生觀!
“當了兩年見習記者,至今還沒有名氣。忽然間就成了被分流人員。你還想用自己的無聊人生哲學來指導我,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