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不熟,我對她的事情不感興趣。”
“那小山谷就那么幾戶人家,這么多年,你跟她竟然不熟?”曹昱有點狐疑。
“她是我們那出了名的那個,誰愿意跟她熟,不就是往自己臉上抹灰嗎?”
“那個是哪個?說清楚一點。”
“這你們還不懂嗎?她每天沒個正經人的樣,穿得那個叫難看,招搖過市,整天在男人堆里吃吃喝喝,這樣的人你們覺得會有人和她來往嗎?”姚玉芬語氣中帶著輕蔑,她身體稍稍往后靠,右腳翹在了左膝蓋上,雙手分別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挪了挪屁股,薄如紙的臉上像是被抹上一層冰凍的結霜,除了僵硬就沒有絲毫的變化了。
“或許,這就是她能制衡楊從軍的原因吧,看上去真的有點難相處。”坐在曹昱旁邊的芊芊心里嘀咕著。
“看來,她在你們那里不是很受待見,既然如此,那你會不會擔心你家那位……”芊芊說到這時觀察到了她眉頭緊鎖了一下但又立馬舒展開來,回答道:“他……他不敢。”只見她放空了幾秒后瞬間變得急躁,她下意識地身體往桌上前傾,同時抽出雙手擺放在胸前,左手握緊右手的大拇指并上下摩梭著。
“那當晚,也就是本月5號你丈夫楊從軍是什么時候回的家?還有之后他有沒有出去過?”
“呃……哎?你們到底幾個意思啊?”姚玉芬對警察突如其來轉變的問題略顯詫異。
“我們查實死者即陳雪生前與你丈夫即楊從軍有長達兩年的親密關系,這點你是否知情?”曹昱交叉著雙手,身體往后傾靠,他仔細留意著姚玉芬的反應。
“你到底在說什么?”她詫異地問,而且聲線明顯提高并夾雜著憤怒:“他敢?我不信,他絕對不敢做出這樣的事……”
“你先別激動。”芊芊安撫道:“我們只是例行詢問,你照實回答就可以了。”
“說!”曹昱儼然說道。
姚玉芬遲疑了一下說:“他每天晚上都會在家吃晚飯的,所以那天應該也是,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就是吃晚飯的時間,大概晚上6、7點吧,然后就沒出去過,在家看電視。到了晚上10點左右吧,我們都困了,陸續上床睡覺了,就這樣。“
“你們一個晚上就都在家里看電視,沒去其他地方?”
“是的呀,我們一般都是晚上吃完晚飯就在家看電視劇,到晚上10點多就洗澡睡覺,每天幾乎都一樣,沒什么特別的。”她眼神堅定地看著曹昱,神情快速恢復了平靜,仿佛前面什么也未曾發生,一如剛到時的從容。
“你確定?”
“怎么不確定,荒山野嶺的地方除了在家看電視還能去哪。警官,你們應該去抓兇手啊,問我這些有什么用?警官,你是懷疑我們嗎?我們都是普通村民,怎么能做出殺人這種事。”
“半夜11點到凌晨3點,你除了睡覺還做了什么?”
“睡覺就睡覺,能做什么?呃……大概3點左右的時候我起身上了趟廁所,這,是不是也要也要說一下?”她聲音很小,想做錯事的小孩。
“嗯!”芊芊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