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讓他為了影響我們判斷,故弄玄虛?”龍爺說。“他一個頭腦簡單的農村中年男人,連能恢復聊天記錄都不知道,你覺得他會搞故弄玄虛的把戲?這點,從他看到陳雪的手機通訊記錄后的第一反應可以證實。而且作為一個如此害怕自己老婆的人,就連和她坦白的勇氣都沒有,何況是殺人?”
“會不會是害怕他老婆知道他倆的事,所以把陳雪給殺了?”
“一個是溫柔的情人,一個是兇橫的老婆,如果是你,不是應該殺害那個兇橫的老婆比較合符情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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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一樣令人莊肅的審訊室,楊從軍的妻子姚玉芬面無表情地坐在中央,她淡定地環顧四周,雙手放在大腿上,其中右手指尖在腿上輕快地拍動著。她看上去感覺都有50歲的樣子,黑白相間的頭發扎在后面,十分稀少,臉型消瘦,眼眶凹陷,嘴唇泛白,很是讓人生憐,肉不經風的外貌體型根本與兇橫二字掛不上邊。
“從她的外表看,根本不像楊從軍口中的母老虎啊。”龍爺說。
“你也這么覺得?”芊芊說。
“我們作為專業的刑偵人員,不是一早就不應該以貌取人的嗎?”神父插話說,一貫的冷冰冰。
“話是這么說,但我總感覺楊從軍在家都會是虐待她的那個,飯也不給吃的那種。芊芊,你以后可要大眼識人啊,男人,除了我沒個好東西,等下像她那樣,多可憐啊,要不,我就委屈點,你跟我,我會對你好的。”龍爺這張嘴,真的什么話都能往外吐,要是曹昱現在在這,肯定又要教訓他了。芊芊知道他愛開玩笑就沒有理會他,神父也沒有說話,就將尷尬留給了龍爺自己。
過了許久,曹昱從外面回來了,經過辦公桌拿了他那本老古董后就邊走邊示意芊芊一同到審訊室。
“警官好!”曹昱和芊芊一進門,姚玉芬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他們說,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學生看見了老師。過分有禮搞到他們都有點不知如何給反應。
“你坐,你坐。”芊芊對姚玉芬說。三個人都安穩地坐下后,芊芊一直在觀察她。
“姚玉芬對吧,知道我們為什么叫你過來嗎?”曹昱說道。
“不知道。”
“陳雪,你認識吧?”
“陳寡婦,住對面那女人,她怎么了?”
“我們在她家后院發現她的尸體。”曹昱特意將語速減慢,并雙眼直視對方。
“我知道。”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她是不是表現得太淡定了?”芊芊在一張A4紙上寫出了這樣一句話遞給曹昱,曹昱稍微停頓了幾秒。曹昱看著她,她語氣正如她此時的臉,不動聲色,不起任何一點漣漪。
曹昱又停頓了一會兒,他在本子里比劃了幾筆,不知在寫了些什么。
“你和她關系怎么樣?知道她之前和誰結過什么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