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人。”
被變音器處理過的聲音,以一種怪異的形式從電話的聽筒輸出。經理聞聲而動,對遠處佇立著縱觀全場的江萊點點頭。
女人會意,直接翻上擂臺身體越過海綿欄。
GUN一直留心著四周的動態,在江萊走上場內的同一時間猛然抬頭,混濁的汗滴穿梭過發絲順著鬢角流在下巴處。
啪
滴落在仰躺著的喬布斯身上。
“慢著”他扯著帶血的嘴角,懶散的說。
僵硬的脖頸扭動著,發出機械的咔咔響動:
“女士,這里是競技場,不是什么狗屁選秀比賽。不想被我撩翻在地上就趕緊從我的視線范圍內滾出去。”
他出言不遜,態度極其囂張。白熾燈光下,眼角處被刀砍傷的深色坑陷投射出一片陰影。
江萊面色冷淡,她并沒有理會男人的叫囂,老實說就這點程度上的嘴炮,完全不能引起她心里的波瀾。
她彎腰撿起扔在角落備用的拳擊手套,佩戴。
GUN的舌尖舔過下唇,戲謔的看著江萊的動作,他倒是想瞧瞧女人下一步到底要對她做些什么。
“想打?我來陪你試試。前提是你必須放人。”
GUN大聲笑了起來,手肘與臂膀形成的直角禁錮直接勒死喬布斯的頸部,喬布斯的眼白外翻著漲滿紅血絲,嘴角邊淌著的口水流到下巴處。
“放人!”江萊重復。
“這里是競技場,這也是我重復的第二遍。”GUN的眉眼輕掃場下,然后諷刺的給了江萊一個眼神。他的聲音冷淡而刻薄,說道:“還記得你們RB的規則嗎?”
他一字一句的重復:“一旦上臺,生死不負。”
喬布斯的瞳仁渙散著光,嘴里喃喃不清的說這些什么。斜方肌抽搐,脖子上覆蓋著的緊繃肌肉劇烈的打著顫怎么也緩和不開。
江萊蹙起來眉,像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人怎么那么能胡攪蠻纏。
“你想要什么?”她脫口而出。
“……”沒有太多猶豫,早就思考過的答案暗藏著蓬勃的野心。
“我要它。”
GUN用嘴咬下手上紅黑的拳擊手套,他的的食指指向空中45℃傾斜懸掛著的“飛鳥。”
所謂的飛鳥不過是RB獎勵品的別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光圈繞環全場,而后聚焦在那個二樓隔層中間用鋼鐵筑成的矩形封閉框架。
拳頭一般粗的柵欄里,一批披誘拐又或者是撿尸來的女人,個個袒胸露乳反手捆綁在鐵板上。
隔層之上,一張紅桃A的金色勛章狀的腰帶懸掛,發出耀眼的金光。
“你是今晚的winner,她們本該屬于你。”江萊說。
GUN生生的笑了起來,他覺得有趣的同時又有些自我懷疑。是不是每個人都覺得他理應是個傻逼,身下的喬布斯因為長時間的窒息體驗,開始像癲癇患者發病一樣全身抽搐。
可GUN卻還嫌棄不夠,就著沒戴拳擊手套的堅硬骨節一拳掄在了他發青發紫的臉上。
一次不夠,就兩次。
耳邊傳來四面八方的驚呼聲,GUN近乎施虐般的捶打已經遠遠超出了打拳的力度,更像是泄憤。
江萊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可喬布斯這個人確實對RB有更多的價值,且不說未來就是現在乃至未來幾年這個人將成為他們吸金的重要利器。
她想都沒想就出聲制止:“GUN!”
“你他媽的在教我事?!”GUN額角爆出粗大的青筋,他將另一只拳擊手套狠狠的甩到臺下罵道。
“老子在教你們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隨時可以改!”
“誰說的?”
“我說的!”
“你他媽代表誰?又是什么個東西!”
“RB!”經理的聲音穿透全場,直擊眾人心臟。
這時,GUN臉上才浮出了得逞的笑意。
“你想要什么?”經理趁勝追擊的反問。
GUN也不吝嗇給出自己的答案,他說:“我要金皇后。”
全場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