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縱聲大笑,笑得面頰通紅,笑得口水嗆得自己咳出聲來方才打住。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將天老兒,你老癲瘋了吧,人命交到我手里由得你來定奪是生是死?”
巨闞發出嗡嗡的震顫之聲,從將天腳下激射而出。
“還給你,”他大喝道,“贏不起就滾!”
“輸贏又如何?”囚揚眉道,順手劃拉了一下,巨闞森然插入身旁沙地。
“無論輸贏九尺都歸你。”他想了一下,接著道:“再加一條,我贏了,你拿著九尺,帶上他們從這里滾出去!”
“合著事情全讓我做了!”囚冷哼一聲,突然跳起來,“酉時已經到了!”
將天手腕一抖,掌中多了一把金色巨劍。
劍如其名: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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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九尺。
“怕你不成!”一道厲風斬將過去。
細長魚線在深潭上方劃出一道美妙弧線,其上一尾深青魚兒噼啪擺尾。
“生吃還是火烤?”囚嘴里說著,一長串水珠飆射過來,如同彈丸砸在黃金九尺劍身上,發出鐺鐺鐺振蕩之聲。
金虹一閃,對著禿頭劈下,這一劍下去,就算是銅頭鐵骨,也得一分為二。
眼看劍入頭顱,將天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樣子。
囚魚竿屈伸一彈,九尺劍鋒堪堪從耳后劃過,順勢向上托舉,一記投桃報李聲勢驚人,別看他長相陰柔,出手竟是如此霸道凌厲。
將天早料有此一出,拳掌相交,嘭,潭水翻涌。
風濤在遠處看得出來,這二人相爭并不刻意一招一式,倒像是隨性而為,卻沉穩有序。
加上兩人都是霸道剛猛,又互不相讓,拳起之處風雷迅疾,劍過之時水斷石開,只把這寬闊谷地反復蹂躪,生生磊卵摧為齏粉,崖上壁壘砍削成泥,蟲魚蟻獸早已死寂無音……
那知道,二人此時不過在熱身而已。
兩人越是盡興,風濤越是焦急。
風允生死之事,二人毫不在意,甚至嫌棄風濤“救救我兒”的呼聲擾興,囚魚線一甩,風濤便被遠遠拋向了對岸,不用說看不到風允,就連二人的打斗都看不真切了。
風濤憤懣爬向深潭,一頭栽進水里,夏末入秋的潭水竟寒意浸骨。
對岸兩人此時大戰正酣。
“試試我的新劍式!”將天喝道。
“不會又是什么打鳥劍法吧?”囚不無調侃地說道,見將天橫劍于胸緩緩起手,面色卻有些凝重了起來。
九尺劍身之上百丈金光一霎吞吐,巨幅“天”字赫然倒映深潭,天空驚雷乍起,直探深峽。
隨著一聲“劍起”,奔雷已至,山水倒戈。
囚頂著排山倒海之力,再想前進半步卻完全把持不住,一路摧枯拉朽倒撞向峽谷深處,直到深深嵌入蒼崖之中。
將天收回劍式仰天朗笑。
半晌,轟隆一聲響,囚如天神臨世,狂吼一聲:“還有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