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放心,沈丫頭不知道。”
沈白閉上眼,忍受著疼痛。“這就好,這就好。”
沈白摔得很嚴重,額頭磕到磚頭,縫了二十多針。
小腿還骨折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
之后的日子里。
沈白也不能工作了。
“又麻煩你們了,醫藥費我會還的。”
沈白自己都覺得這話很蒼白。
他出來三個月,賺的錢不多。
如今身體又垮了,后續的醫藥費,保養費這些,都是一筆不菲的費用。
他還想存錢。
給南南存嫁妝。
怕是有是口頭空話,也難怪南南這樣子厭惡他。
“別說這些了,我們可沒錢,是南南的。”
沈白睜開眼,定定的看著蘇姨,激動的想要掙扎起來,扯到了腿,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你說什么?老蘇,你不是說南南不知道的嗎?”
“你冷靜點,聽我說。”
老蘇按著沈白,讓他躺著。
“這是南南之前給的,說讓我照顧你。”蘇姨說。
沈白平靜下來。
扯了扯嘴角。
“我這個爹還真是失敗。”說著,沈白的臉又白了一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就知道給孩子拖后腿。”
沈白的手機還是老舊款的智能機。
是老蘇用著不要了的。
還記的從蘇姨那,要到南南的電話,打過去收到一筆錢的心情。
到現在,還是復雜的。
-
沈南枝心情不好。
一直都是懨懨的。
傅云舟帶著她來到一家奶茶店。“我之前聽蘇姨說,你最喜歡這個了,要不要嘗嘗。”
沈南枝搖頭。
她沒胃口。
兩人回到酒店,沈南枝沉默的站著,像是一座雕塑。
“我以前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吃顆糖。”
傅云舟從兜里拿出一顆棒棒糖,拆開,遞到沈南枝的面前。
沈南枝張嘴,含住。
“一點都不甜。”
傅云舟像是變魔術一樣,拉開拉鏈,從里面拿出一串糖葫蘆。
“之前你不在,聽到有人吆喝,看到許多人都買了,所以我也買了。”
冰糖葫蘆被塞在懷里,有些化了,白色的包裝帶上粘著糖。
傅云舟剝開。
遞給沈南枝。“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沈南枝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一如小時候吃的一樣。
“我很喜歡。”
小的時候,沈白也喜歡給她買甜甜的東西。
買的最多的就是糖葫蘆。
“傅云舟,我好難過呀!看著他那樣,我好難過。”
明明知道,我不該怪他。
可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的去埋怨。
忍不住的把這些年受苦的原因歸結在他的身上。
“別哭,小朋友,都過去了。”
傅云舟抱著沈南枝,輕聲安撫。
沈南枝哭累了,沉沉的睡過去。
傅云舟松開去拉她的手。
沈南枝的手抓的緊緊的,不肯松開,每天蹙著。
冰糖葫蘆黏在傅云舟身上。
傅云舟沒有一點嫌棄。
等沈南枝睡熟了,松開她的手。
打來一盆水給她擦手,還有滿是淚痕的臉蛋。
一切弄好后,給她蓋上被子。
找了個茶杯。
傅云舟把冰糖葫蘆放在里面。
換掉身上的衣服。
傅云舟留了一張紙條放在枕頭邊。
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