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說罷,這才一甩衣袖走下監斬臺,在一大群神策軍將士的簇擁下上了馬,與高宏一同,帶著上百神策軍,揚長而去。
“好生狠毒!”
“這閹人心性陰損,若是讓他得了勢,怕是會……”
江湖人還在議論,直到周安等人已經遠去,曹荊的尸首也被收了,他們才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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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牢。
辦妥了監斬之事,周安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便與高宏又匆匆趕來這里。先前凈土教劫法場,除了領頭的耿秋年被周安活捉外,另外還有三名凈土教教眾被活捉,都是重傷倒地被控制住了,其余凈土教之人,跑了不到十個,剩下的全死了!
凈土教也并非都是死士!
死士是特別培養的,數量稀少,尤其是先天境的死士,更是珍貴。
若不是為了刺殺公主,凈土教上次也不會派遣數十個死士前來。
而這次劫法場,雖有死士,但更多的還是凈土教的普通教眾,這被活捉的三個教眾,雖都是先天境,但都不是死士。法場之事過后,他們便與耿秋年一同,都被送來了天牢。
天牢深處,一座掛滿刑具的牢房里。
高宏與周安在一群人簇擁下前來,那牢房門口除了把守的神策軍侍衛外,還有一身穿重甲的闊臉武將,他見周安與高宏來了,便抱拳行禮道:“卑職見過將軍、周公公!”
周安對他點了點頭,這人他之前就見過,乃是神策軍的千戶,名為“韓松雷”。神策軍一共只有三千人,千戶只有三個,因為神策軍沒有副將,所以高宏之下,便是三大千戶,韓松雷便是其一。
他是神策軍排名前幾的高手,上品地煞境強者,也是高宏的親信。
“他們可曾招認一二?”高宏是直接問。
韓松雷搖了搖頭,回身向牢房里看了一眼,而后道:“都嘴硬的很!被凈土教迷了心智,大刑伺候也無用,連話都不說。”
周安與高宏也向牢房里看。
那三個先天境凈土教教眾,都滿身是血,被大刑伺候過,有一個看起來是昏死了過去,另外兩個也極為虛弱。
凈土教的人都嘴硬,因為都被洗腦了!
但他們這種在江湖上只能算是二流的高手,在凈土教內也就只能算是稍有身份的普通教眾,他們雖然嘴硬,但肯定不像是之前曹荊那樣,短時間不能讓他們開口,但時間長了,沒人說的準。
周安看了幾眼,便失去了興趣,幾個先天境,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會是太重要的事。
關鍵還是耿秋年!
抓了耿秋年可是意外收獲了!這可是凈土教排名第三的高手,兩大護法之一!他之身份,若對比朝廷,得是手握實權的正一品護國大元帥,才能比得上他在凈土教內的地位。
“那老家伙在何處?”周安問道。
“大人,這邊請……”
韓松雷馬上引路,帶著周安與高宏又向天牢更深處走,很快便又到了一個牢房門前。
耿秋年便在里面,死狗似癱著,他被周安摘掉的關節,到現在都沒人給他接上。
“開門!”周安脆聲說了一句,目光盯著耿秋年不曾移開。
那眼神,就跟看一座寶藏似的!
耿秋年對周安來說,還真是一座寶藏,能否查出吳緒寬與凈土教的證據,都指望他了!還有,他既然是凈土教內部僅次于魔尊圣母的護法,必然要比五大少尊之一的曹荊更了解凈土教,他知道太多事,比如哪里有凈土教的分舵,還有誰與凈土教暗中勾結,或者關于凈土教的錢財等等……
可以說,升官發財,全都指望的上他!
就是不知,會不會有更好更大的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