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比之前更鎮定了。
因為周安沒不講道理的直接抓他。
之前錦衣衛抓烏國鈺時,可是先抓人的,后找的證據,這事兒誰都知道,這次卻沒如此做。
錢萬山也知道,周安定是顧忌自己身份,才如此!自己與烏國鈺是不同的,當然這不僅僅是身份地位的差異的關系,還有就是,周安不可能找到他貪腐的證據,這一點他極度自信。
“錢大人,您別急嘛……”周安看著錢萬山微笑道,“您既然自認為廉潔奉公,清清白白,難道還怕咱家問話嗎?還是說,你心里有鬼?你害怕咱家問?”
“笑話,本官行的端做得正,怕什么?倒是公公你,多行歹毒之事,搞得朝野上下無不怨聲載道,天怒人怨,呵!”錢萬山冷笑道。
說完話,他端起了小酒杯,喝了一口。
目光卻是始終都在周安臉上,冷笑譏諷之意。
“哈!”周安竟然也低頭輕笑了一聲,沒理這茬,又抬頭道:“咱家還有問題……咱家可還聽說了,錢大人您在五日前,曾去了兵部員外郎蘇童蘇大人府上,還打了蘇大人府上的雜役小廝,可有其事?”
錢萬山臉色又變。
連這種小事周安都知道?
他當時不過是踹了那小廝一腳,因為那小廝上菜的時候沒拿穩,險些灑在他身上,這都不叫事,當時在場很多人都看到了,沒人會在意,之后提都不會提的。
“那日蘇童過壽擺宴,本官是去給他捧個人情場罷了,當時本官喝多了,那小廝又做了錯事,本官便代為懲戒一二,有何不可?”錢萬山答道。
他是沒想出,這事里能有什么大問題。
“錢大人,您這脾氣還真不好啊,還愛喝酒……改改吧。”周安一副好言勸誡的口氣。
“那是本官私事,與你何干?”錢萬山回道。
“是,跟咱家沒關系……”周安微笑道。
“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錢萬山猛喝道。
他是有些壓不住火了,周安雖然是一直微笑著跟他說話,但卻像是審犯人一樣,一丁點小事都拎著來問一問……而且,周安問了這么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這讓錢萬山底氣更足了。
“別急嘛,錢大人消消氣。”周安道。
“你若今日想帶本官走,便說明因由,拿出證據來……若無證據,便請吧!本官不送了!”錢萬山直接擺出了“送客”的姿態。
“嗯,行……”周安依舊不氣不惱,微笑道:“錢大人,咱家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若能給咱家解答,咱家轉身便走,絕不拖延,您看如何?”
“有屁快放!”錢萬山冷喝道,緊接著便看都不看周安了,又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其實呢,咱家今日來就是想要問問錢大人您……”周安聲音一緩,才問:“為何不上朝?”
“本官病了,告了病假,因此才……”錢萬山對答如流,說的很隨意,卻又聲音驟止,手里剛拿起的酒杯直接被他捏的炸碎,他猛然抬頭看向周安。
“您真的病了嗎?”周安微笑著問,那笑容卻漸漸變得森冷可怖,“您沒病,這可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