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力?”周安抬頭皺眉看唐鴻飛,他對曹力沒什么印象。
但他知道,兵馬都督府的斷事官,是從四品!
“曹力昨夜曾在錢萬山家中宴飲……”唐鴻飛道。
周安神情恍惚了一下,略一回想,他看著唐鴻飛眨了眨眼,而后又低頭看文書,道:“嗯,咱家知道了……你帶人去曹力家中查查,咱家估摸著,他應該是畏罪自縊……”
“是,廠公。”唐鴻飛領命,便向外走。
“鴻飛啊……”唐鴻飛剛走到門口,便聽周安又叫他。
“廠公。”唐鴻飛回身,低頭。
“昨天夜里,在錢萬山家中那幾人,你有時間,都帶人去拜訪一下……”周安淡淡道。
唐鴻飛抬頭看了周安一眼,馬上又低下頭:“卑職明白。”
“去吧。”
“是!”
唐鴻飛離去。
周安又抬頭看了那重新關好的房門,緊接著將手中文書合上,向桌上一丟,身體向椅子后一靠,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安靜好一陣。
“小亭子,你說那曹力……莫不是被咱家嚇的自殺了?”周安問道。
“廠公,那曹力定是懾于廠公您的威勢,再加上心里有鬼,才不敢茍活……”小亭子躬身道。
“嗯……”周安應了一個鼻音,沒再說話。
就是被嚇的自殺的!
周安是這樣覺得,而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周安不介意再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兇名”,他想要變成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東廠也需要“兇名”,所以他才讓唐鴻飛抽空去“拜訪”一下其他幾個,昨夜也參加了錢府宴飲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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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吳緒寬毫無反應。
武文侯府大門緊閉,吳緒寬閉門不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而這幾天,朝廷上下一直都被緊張的氣氛所籠罩,東廠錦衣衛雖然沒有再行動,但關于被抓的那六人,每天都有他們的消息從鎮撫司中傳出來。
有一個已經死在了內獄中,有一個被打個半死放了出來,還有四個被扣著。
轉眼到了臘月初十。
這天早朝,吳緒寬等依舊不上朝。
周安已經著手下一步行動。
上午時,他是慣例在東廠衙門辦公,時間還沒到晌午時,他便收到了宮里的傳信,女帝急召他回宮!
……
乾武宮,乾元殿。
周安匆匆而來時,康隆基就在女帝身后,高宏、蘇成國、袁勝師等女帝心腹武將,也都已經到了,看這陣仗,似是出了什么大事。
見該來的差不多都來了,女帝也沒廢話,直接拿出了一封信,道:“朕剛剛收到容王密報,吳緒寬一個月前就已經聯絡了寧親王,目前寧親王已經秘密離開西寧州,正在來京師的路上……”
女帝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皆臉色大變!
寧親王是一等貴親王,其并非實封,卻又不住在乾京城,而是被當初的神都女帝趕到了西北邊陲之州西寧州,且被命令永不可回乾京城。
這是一個無任何權利,而且可以說是被軟禁在西寧州的一等貴親王!
但他的身份極為特殊!
他是女帝同父異母的大哥,宣宗皇帝的長子,神都女帝登基前廢掉的前太子,武云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