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到，沒聽匯報，周安便猜測，是北方出事，而不是其他地方！
這與東乾地理環境、周邊國家情況，以及東廠情報系統都有關系。
東乾南方無強國，周圍全都是附屬國，而且現在還存在的藩王國，都在南方，而因為地理關系，南方富裕，南方小國與東乾通常，不說多富，卻也不差，他們沒實力也沒理由跟東乾開戰。
東乾東方則是靠海，西方倒是有大國，但地廣人稀，而且民族與東乾完全不同，歷史上很少與東乾有沖突。
唯有北方，出事的可能性最大。
因為有北戎。
而周安之所以不猜測，是國內出現了嚴重的造反，卻是因為……國內有實力造反的、或者看似老實的大世家門閥，都被東廠嚴密監視著。
誰敢動，情報一天就能到東廠。
要比八百里加急更快。
但周安并未先收到造反的消息。
其實就算是北方邊關發生了大事，飛鴿傳書的速度也要遠遠超過八百里加急。
但目前的情況是，密偵衛在北方的情報網絡，要弱于南方，越是靠近邊關便越弱。
如在東乾南方，密偵衛一代代傳承，很多密偵衛，是從東乾立國一直傳承到今天的。
但在北方，這樣的密偵衛少很多，以幽容州為界，幽容向南，以及東西方的州，還是有世代傳承的密偵衛的。
而幽容州向北……幾乎沒有！
尤其是北疆八州，一個都沒有！
都是因為北戎，二十年前北戎蹭大規模入侵東乾，一度打下東乾半壁江山，整個北方淪陷，戰亂使得那些偽裝成農民、偽裝成商人、偽裝成地主、江湖人的密偵衛，死傷無數。
那是一場浩劫，什么身份也躲不了。
而有些就算沒死，因為頂頭上司死了、失聯了，便與朝廷徹底斷了聯系。
北疆八州之地則是每隔幾年都要比北戎打，北戎不僅僅劫掠糧食錢財，還抓人回北戎境內。
這使得北疆八州的情報網是廢的。
所以說，只有北方邊關出事，東廠的情報網才不能及時反應，探子不夠多，幾十里外發生的事，可能要一兩天后才聽說，北方江湖人也少，越是靠近邊關越是如此，這讓東廠探子的線人都要比南方的少。
重建情報系統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周安設立東廠之前，密偵衛貪腐問題極為嚴重，情報網出了問題，重建？那就得給銀子，可這銀子最終有多少能真用在重建情報網上，是不好說。
更何況，周安設立東廠前，密偵衛幾乎是沒用的，表面上權利很大，但卻受到都察院與刑部的雙重管制，上面大佬一句話，密偵衛就什么都不敢查了。
“圣上，臣去看看。”周安說了一聲，便閃身向外。
寇冬兒則馬上在女帝身上忙活了起來，之前女帝衣服還沒徹底穿好，周安就進來了。
有一點值得一提，那就是就算是八百里加急，也不能直入女帝寢宮。
八百里加急能直入皇宮，直入乾武宮，甚至一直到乾武宮門外，卻不能直接到寢宮門外。
只能到院子外。
畢竟，寢宮這地方太敏感，而且到院子外就已經不耽擱什么了。
嘩！
寢宮大門被撞開，周安竄了出去，殘影一晃，便到了院子門口。
寢宮院子里已經到處都是身影，屋頂上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