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大,一眼便看到床,周安走過去,便看到身上裹著灰色袍子的白小葵。
白小葵還在昏迷中,看起來狀態很糟。
不僅僅臉色煞白嘴唇發紫,身上還有濃重的血腥氣與藥味兒,顯然是有嚴重的外傷,還沒愈合,上了大量藥。
另外,她的額頭上被畫上了一道法印。
是佛教的十字法印。
顯然這不是某種傷勢的體現,而是妙嚴法師已經救治過白小葵,十字法印是他留下的。
周安伸手探了一下白小葵的鼻息,而后便拉起白小葵手腕,號脈。
白小葵氣息全無,呼吸雖然還在,卻是很弱。
周安為白小葵號脈后,馬上便發現,白小葵的身體已經被一種神秘的能量所籠罩,她的氣息都被這股能量隔絕了……應該還是妙嚴法師弄的。
他以佛家秘法穩定住了白小葵的傷勢,但也只是不讓傷勢繼續惡化。
在周安給白小葵號脈時,女帝、云景公主、妙嚴法師全都進來了,全都站在周安身后看著。
“我佛慈悲……貧僧以普照印暫且封住了白施主的元氣,這是唯一的辦法,雖為白施主拖延了一些時日,但也使白施主傷勢積郁……”妙嚴法師開口道。
周安點了點頭,放下白小葵的手臂,看了妙嚴法師一眼道:“辛苦大師了!”
言罷,周安又扭頭對外喊道:“送些清水、醫用之物來。”
“是!”門外有老太監答應。
周安又看向白小葵,想了下朝著妙嚴法師問道:“大師,這普照印,可能先行解除?”
周安很謹慎。
他不知道解開普照印,白小葵的傷勢會不會瞬間惡化,妙嚴法師可是說了,白小葵傷勢積郁。
“周施主盡管放手醫治,只要白施主傷勢有所好轉,普照印自會消散。”妙嚴法師道。
“嗯,好!”周安點了點頭。
而后俯身探手……給白小葵脫衣服。
他先解開了白小葵的外袍。
“貧僧暫且無門外等待,周施主若需貧僧,知會一聲便是。”妙嚴法師很識趣了說完便走。
雖說醫者仁心,妙嚴法師卻真的非常懂得避嫌,他不是為自己考慮,而是為他人考慮。
周安故意的。
他知道妙嚴法師會避嫌,在妙嚴法師說完后,他便停手抬頭看了一眼女帝與云景公主:“圣上……殿下……也先請你們去外面,白小葵傷勢太重,傷口怕是已有腐爛,怕是會臟了你們的眼睛……”
周安純粹胡扯,夸張了說,就是為了讓兩人出去。
“無礙。”女帝就說了兩個字,態度堅決,不走。
就看你怎么救白小葵!
“本公主什么沒見過,習武之人又怎會怕看區區傷勢?”云景公主也牛逼哄哄的說道。
那也行!
周安考慮過這種情況,要么兩人都走,要么兩人都留下,反正云景公主在這里,就安全一些。
“云景,你出去。”女帝卻直接開口命令,口氣不容拒絕。
“皇姐,我看看嘛……有什么不能看的……”云景公主央求,拉著女帝的手晃。
“治病救人,哪能容你胡鬧?小安子若是因你分神失了手,你于心何忍?你在這也幫不上忙,朕再怎么說也是天罡……你出去!快!”
女帝聰明了,說的有理有據。
她知道云景公主曾因害死無辜人命而心有忌諱,這是她的魔障。
“好吧……”云景公主沒辦法,只能放開女帝的手,出去了。
周安很難受。
你是魯班傳人吧?修羅場建的這么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