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那細腰旋了一圈,驀然覺得口舌有點干。
齊韞不是個喜歡委屈自己的人,她想要什么的話,就會瞄準獵物,迅速發動攻擊。
你就沒有想過失敗了的后果么
齊韞:“那算個屁啊”
爽就完了。
齊暄喂藥喂了多久,她倚在窗前就看了有多久。
直到青年擱下藥碗,她的眼眸霎時一亮,又撿了塊碎石子,往他腰間一擲。
他像受驚的小獸那般顫了顫,眼底滿是警惕,直到看見了倚著窗沿的她
她咧著唇角,連一口燦白的牙似乎都傳達出一種,讓人無法抵抗的侵略感。
那樣自信而篤定的目光,叫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向往。
她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賬,可對他而言,她更是暗室之燈,溺水之繩,絕渡之舟。
他見到她之后,才知道原來人生,還有這樣一種活法。
“未曾想大人深夜來此,是暄失禮了。”他朝她三拜,“多謝大人救母之恩,此生無以為報”
她卻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別整那些廢話,齊暄,你是知道我的,對吧”
“我沒有那么多余的善心,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懂我的意思。”她的視線落在他的雙眸之上,便再沒移開。
齊暄感受到那過分灼熱的目光,藏在袖口的手掌猛地握緊,掌心全是汗,“我卑賤如廝,沒什么能給予大人的。”
“不過只要是大人想要的,暄拼死也會奉上”他雙眼緊閉,如初見那般,跪在她面前,微微低垂的頭顱,滿是恭謙。
“那我想要”她挑起他的下頜,居高臨下,微微垂落的眼底,全是勢在必得,“你。”
他不可置信地抬眸,又倉皇垂落,唇邊溢滿苦澀,“大人莫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齊韞不理解他的反應,她也沒必要理解,“我就想找個人試試,男歡女愛的滋味,你若不愿,我換個人也行。”
她松開了抵在他下頜處的指尖,轉身便要離開,齊暄望著她即將翻過窗沿的背影,不知從哪兒滋生出來的勇氣與貪念,他撲過去,抱緊了她。
“好”
“那開始吧。”她轉過身,眼底亮晶晶的,全是興奮。
齊暄:“”
男人面頰一半緋紅如霞,一半蒼白勝雪,“請大人隨我移步去偏殿。”
他總不可能,在重病的娘親面前,行燕好之事。
一入偏殿,齊韞便將人抱著,挪步到了硬邦邦的炕上。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伺候人不會么”齊韞眉心微擰,已是不悅。
“會會一點。”他嗓音細若蚊足。
他曾見過私通的侍衛與宮婢,但對這事,依舊處于一知半解的狀態。
他拼命回憶著那些零星的片段,學著記憶中的侍衛,一點點湊近齊韞,試圖親吻她的唇。
她卻下意識偏了偏頭,他的吻,落在了她面頰處的傷疤上。
粗礪的疤痕,柔軟的唇瓣
那一剎,齊韞心頭的興奮感達到頂端,她一個反手,將男人反壓在身下。
攻城掠地,像一場浴血拼殺的戰役。
不知何時,月亮都隱在了云層背后。
他一個悶哼,城門失守,細密的汗水沿著后頸滑落,滴入微凹的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