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被嚇得不輕,呂姑娘慌忙對景颯點頭,疊聲道:“愿意,愿意,愿意……”試了兩次,雙腿有些發軟站不起來。
小丫頭立即上前去扶自家姑娘。
景颯看了一眼的小丫頭,道:“把你家姑娘扶到后面馬車上去。”
“是!”
呂姑娘走下馬車時,一個護衛伸手過來攔截,景颯指間一彈,一顆糖炒栗子打在那護衛右手的虎口上,那護衛立即握著自己的手痛得大叫起來。
離城時,在城門口邊上的小食店里隨手買了包糖炒栗子,景颯嘴饞,總喜歡嚼著東西才踏實。
“哪里來的野丫頭,敢管小爺閑事!”江陵眼看著呂姑娘上了平昭侯府馬車,恨恨地對景颯道。
景颯也不搭理他,指間又是一彈,一顆栗子打在金瑞之馬車前面的馬屁股上,馬兒痛嘶一聲,大力地邁開蹄子狂奔而去,只余金瑞之的驚呼聲越來越遠,一邊金家的護衛朝馬車追去。
江陵后知后覺地瞧著有些不妙了,他本就是借著金瑞之的光橫行無忌,京里的人多半也是畏懼金家敢怒不敢言,他就是狐假虎威來著,現下護衛跑了一大半,望著那騎在馬背上的景家丫頭一手拿著馬鞭輕輕地在另一只手里敲,不知怎么就覺得有些不安呢,他輕輕掉轉馬頭,想追著金瑞之往前跑,又是一顆栗子打在他坐下的馬兒前蹄上,馬兒長嘶人立起來,他一聲驚叫,從馬上摔了下來。
“來人!”景颯一喝。
“是!”一旁護衛上前。
“給我揍他!”
護衛沒明白,抬眼望景颯。
“你敢!”江陵兩眼一瞪,這兩個字說得頗有氣勢。
為首的護衛看著景颯,想著以和為貴,本欲規勸兩句。
“下手悠著點,別出人命就行,出了事,本姑娘替你們兜著。”景颯的話很張狂。
幾個護衛應聲會意地一笑,踱步上前,打架惹事總是讓人很亢奮呀。
“好你個野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江府四公子,……你敢打我……哎……哎喲……你們真敢動手,哎……你給我記著……哎喲……哎……哎……你別落在我手里……哎……”
“把他的嘴堵上,真吵!”
直到把江陵打得滿臉青紫,景颯還命護衛把江陵扒光了衣服,反綁在樹上。
江陵瞪大眼睛嚎叫不止,簡直不敢置信,他家乃是京都皇商,人脈甚廣,雖說士農工商,排在末等,可他家有的是錢嘛,人不識路,錢識路呀,就算不看在人面上,看在錢面上,他家在京都官場里還是有人情可講的,這些年,他在京都里欺男霸女,胡作非為,從沒有吃過虧的。
“江四公子,你給我記住,以后在京都見著我就繞道走,否則,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景颯瞥開目光,感覺有點不忍直視,“奉勸江四公子,今日之事不許說于旁人,不然,我一定把你倒吊在京都城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