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想了想,是當過兵的感覺嗎?也許是吧,青陽曾做過“火麒麟”的斥候,輕功與格斗都是上佳,跟在盛云亟身邊后,與藍鈺一起修習上乘武學。
“主子對這個景五姑娘好像很上心。”
盛云亟抿住唇,微微斂起眼簾。
“您覺得她像雪姑娘?”青陽試探性地問。
青陽口中的“雪姑娘”自然就是雪狼。
“你覺得不像?”盛云亟反問道,淡色的眼瞳浮起一絲微不可查光亮。
青陽搖搖頭,“不像。”他雖然沒有見過雪姑娘的正臉,背影他還是見過幾回的,那個背影雖然也很單薄,可是,景五娘娘明顯更瘦削一些,而且,雪姑娘的性子好像與他家主子更為相投,也是個極冷清之人,景五姑娘就不一樣,笑意嫣嫣,張揚明媚。
“老六什么時候回京?”
老六,六皇子,琨王盛陌汐。
“兩日后。”青陽答道。
“好,這幾日,你跟著西瑯,再安排幾個得力的人,小心些,別出岔子。”
“是!”青陽行禮應聲,退出了房間。
西瑯進來時,與青陽擦肩而過,青陽向他行了禮,退出去。
西瑯湊近盛云亟,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睛,“盛云亟,你眼珠的顏色好像更淺了……”
“嗯,我已能看得到極淡的輪廓了,平大夫說,顏色再退些,就能看得清楚些了。”盛云亟心情不錯,指指一邊放在幾上的“暖陽珠”:“嚦,還你。”
西瑯也不客氣,抄起“暖陽珠”別回自己腰帶上,失而復得,他也心情愉悅。
“你認識小景,她為何會把‘暖陽珠’給你?”
“給我還不是為了還你。”
“那可真是個妙人。”西瑯輕輕一跳,坐在窗臺上。“你知道嗎,她問胤紅要我西璄的‘女王手鏈’。”
盛云亟笑著,唇角的弧度絕美傾城,這家伙,不常笑是對的,不然,得有多少女子迷死在這笑容里呀,西瑯由衷感嘆,自己若是個女子,興許也不會例外吧。
“也許她并不是真的想要,沒準就像‘暖陽珠’一樣,玩玩就還你了。”
“能一樣嗎?‘暖陽珠’是我的,我能作主,‘女王手鏈’是我母后給我王兄的,那和你們家那玉璽也沒兩樣,你問你皇兄要玉璽,他能給你?”
盛云亟點點頭,好像是這個理,想了想又問:“不打算再拿回兵權了?”
“不知道,就覺得有點累,”西瑯嘆了一聲,“那幾兄弟吃飽了撐的窩里橫,三天兩頭挨著個又威脅又利誘地來逼著我站隊,兵符丟給他們,誰愿意領兵自己去搶。”
“沒了兵權,他們也沒了顧忌,你會很危險。”
“兵權于我來說,是桎梏是枷鎖,沒了鉗制,反而自由。”
好像在西璄的那幾年,西瑯受盛云亟的影響挺大的,彼時的盛云亟,向往著快意江湖,雖說江湖險惡,可是少年人,鮮衣怒馬不去江湖走一遭,都對不起大好年華。
“‘荼蘼花箋’的事,我知道了,沒事,我讓清陽跟著你。”
“‘荼蘼宮’很厲害嗎?”西瑯問。
“至少到目前為止,‘荼蘼花箋’一出索命,還沒有失敗的先例,花箋上的落款是‘風’,‘春、夏、秋、冬,風、花、雪、月’,風鸞排第五。”
“你好像對‘荼蘼宮’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