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宿里房間里,遠遠望著雪山,夜空晴朗,星星看起來特別繁密。幾個羌藏的小伙子在院子里唱著不知名的歌,曲調古老悠長,莫名有些傷感。
茜茜不大舒服,一吃完晚飯就和衣昏昏睡了過去。額頭有點燙,微微有些發燒。我給茜茜額頭上貼了一個降溫貼。
望著時不時有一些背包客,穿著沖鋒衣,在石子駐的院子外面路過。我莫名有臨近什么的緊張感。用涼水擼了一把臉,匆匆洗漱一下,關上了窗子,我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出意料,夢中一臉猙獰可怖的大威德金剛還是問出了那句靈魂拷問:“你可知道。”
腦子里冒出了一個搞笑劇的一幕——一群人把壞人抓來一頓胖揍:“你說不說,你說不說?”“我說啊我說啊,你們都沒有問我,你們想知道什么。”“還敢嘴硬?!繼續打……”
我望著大威德金剛:“……”
坐下打坐,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的胡思亂想……從生命起源,到宇宙大爆炸……一夜過后覺得全身酸痛,心好累。
好在第二天一早的美景依舊治愈,只抬頭望了一眼遠處的雪山,我便滿血復活了。茜茜和何方圓他們的高反都好了很多,我們去吃過了酥油茶、糌粑、酸奶和藏包子,然后慢慢的在縣城里稍微逛了逛。
縣城不大,卻也因為旅游業的發展裝點的頗為整潔。大馬路,白墻白柱子欄桿,特別高的路燈,沿路各種幾層藏式小樓高高矮矮的。茜茜還是一臉新奇的到處拍著照片,感受這種異域風情。我默默的看著路邊上的藏族小哥刷著某手聽著歡樂的金屬農民搖:“娘子,啊哈~……喲~喲~切客鬧……”
何方圓把車子取了回來,車子損傷不大,最嚴重就一側車門上幾條擦傷比較厲害,他打算回程再處理。不得不說,質量是真好,耐造。
我們悠哉悠哉的啃著藏包子,奔赴亞丁。何方圓這廝怕路上再出波瀾,不知道哪里買了一個五彩金剛繩結掛在車子后視鏡上,還搞了一個雪區車載太陽能轉經輪,放在副駕前方擋風玻璃下面。可把我給樂壞了:“土不土?你還差一個車載DJ版佛經歌曲,藏族老司機三件套就齊活了。”
“你懂什么~”何方圓打著方向盤一臉正經:“科學的盡頭是玄學~這次我投玄學一票。”把茜茜逗的捂嘴直樂。不知什么時候起,茜茜和寧子安換了座位開始坐到了副駕上。寧子安給我眨了眨眼睛,秒懂。
陽光正好,山高地闊,路也修的很是平整。無際的草原遠遠銜上蒼茫的山脈。成群的牦牛,偶有一些自由奔跑的牧馬。時不時能望見一些種青稞的農民,在田里彎腰忙碌。
“我家那里有一些地方和這里挺像。”寧子安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天:“有機會帶你去玩啊?風景也是很好的,也有草原和雪山,還有正宗的牛肉面和涼皮子。”
看著前座兩人早已進入私聊模式,熱火朝天。我和寧子安也只能閑扯起來:“你家在哪啊?”“甘肅蘭州下面的一個城市。”“蘭州?蘭州拉面的那個蘭州嗎?”“蘭州拉面可不是蘭州的,那個是青海人開的。蘭州的叫牛肉面,我們那里的牛肉面可好吃了。下次帶你去吃正宗的牛肉面。”
“我跑過中國大部分地方,甘肅還沒去過,敦煌離你那邊近不近。”我起了一些興趣。畢竟喜歡畫畫的人,都有心想朝拜一下敦煌壁畫的,一些畫畫的同好還說過那邊的佛教石窟,在懸崖峭壁上的廟門,我也很是向往。連畫畫用的敦煌土某寶都要賣二十塊一小瓶,有機會去的話,我肯定打包一麻袋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