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如何?”
“大人您可還記得那位為您制藥的大夫?大人若是能請來那位大夫,應當還有一線生機。”
“好,多謝,本座記下了。”
讓半夏送走宋大夫之后,白清渠接著便讓人備了馬車。
影服了回春丹,暫時不需要白清渠再廢靈力撐著,所以她決定親自去相府一趟。
那位大夫是君卿的人,她既有求于人,理應親自上門去請。
“碌碌”的馬車聲在空曠寂靜的街道上分外清晰,一直往丞相府的方向而去。
馬車停在丞相府門前,白清渠下了馬車,剛要敲門,大門突然從里面打開。
正準備一腳踏出門的君卿險些和白清渠撞了滿懷。
“你......呃,國師大人大晚上造訪,有何貴干?”差點兒沒站穩正準備罵人的君卿在看清來人的瞬間立馬改了口。
“君相,深夜打擾,是想請君相幫忙救一個人。”白清渠微微垂下頭,赫然是一副求人的態度。
君卿從未見過他這般服軟的模樣,但更多的卻被他衣服上醒目的血跡吸引了目光。
如雪的白衣染上了大片的猩紅,莫名刺眼。
“你衣服上的血怎么回事?”
白清渠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她胸前袖口都沾了血跡,她心里掛念著影的傷勢,一直沒注意。
“無意間沾上的。”
君卿一言不發地看著白清渠,他本就比白清渠高出不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低垂顫抖的眼睫,心里莫名發悶。
白清渠等了一會兒,沒等來君卿的答復,以為他是不愿意相助,她與君卿本就沒什么交情,這個結果倒也在意料之中。
“若是君相不方便,那便算了,叨擾了。”
她轉身就要準備離開,卻被君卿叫住:“慢著,我可以幫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白清渠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君卿,目光中帶著分訝異,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什么條件?”
君卿卻賣起了關子:“等爺想好了自然會告訴你。符澤,去叫巫荀,我們去國師府。”
說完,他輕車熟路地上了馬車,白清渠遲疑了兩秒,終是跟著上去了。
等白清渠和君卿到達時,符澤和巫荀早已等在國師府前了。
符澤白清渠見過幾次,但巫荀她卻是第一次見,不過她能猜到巫荀應該就是宋大夫口中的神醫,她服的藥也是出自他手。
在經過巫荀身邊時,她不由自主地停了一下,目光不留痕跡地從那一身黑色斗篷上掠過。
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