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發起一次戰爭。”
這個世界中,除去無邊無際的域外海洋和海洋之中零散的島嶼之外,就只有一片大陸,大陸之間相互連接又相互分隔,被四個王權割立成了四塊,形成了四個國家。
這四個國家也就是所謂的大陸四國:分別是處在遠東山嶺之中的山嶺之國,曼特恩。以巨木森林為中心王城向外擴張的森之國,弗爾斯特。位于平原之上的平原之國,普蘭恩。
最后,就是坐落在三個國家中央的王國,希爾曼的國家,萊因哈特。
自從希爾曼繼承了國家的王位之后,萊因哈特進入了一個走向巔峰的時期,她強硬的手段和國家愈加強大的實力,使得她幾乎可以在每一次的四王議會中為國家取得最大的利益。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幾年之中,僅另外三個國家割讓的城鎮,就足以讓萊因哈特的領土擴大十分之一。
所有人都深刻的了解到了這位最年輕的女王的威嚴,也開始有人稱呼她為獅心的萊因哈特,不可觸犯的女王。
可是這一切不足以讓希爾曼滿足,她想要得到的遠不止這一點,在她看來,她要做的,應該是那從來沒有人能夠做到的事。
她要發動一場戰爭,讓這片大陸成為一個統一的國家,而這個國家只能有一個名字,那就是萊因哈特。
為了這場戰爭她已經準備的足夠久了,可以說從她繼位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開始謀劃起了這場必將要籠罩整個大陸的戰火。
現在,她覺得時機已經到了。
等到一切過去,這個世界將會迎來一個新的時代。阻礙這個時代到來的一切事,一切人,她都會視作必要的犧牲,將他們埋進歷史的塵埃里。
······
離開了用餐區。
初跟在希爾曼的身邊,回到了起居室,作為城堡的頂層,這里始終沒有一個人,即使是在走廊中也一樣。
走進房間,初已經完全的了解了希爾曼的要求,鄭重地低頭說道。
“陛下,在下一定會為您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自然。”
希爾曼似乎對于勝利有著必然的信心,又或許,她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失敗。揮了一下手,慵懶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過,我不希望你太快的出現在人們的眼前,我希望你能作為我的底牌保留。在我需要的時候。”
靠坐在沙發上,她抬起眼睛看向初:“再讓你出現。”
“是。”初躬身回答道,只要是希爾曼的決定,她就不會違背。
側過視線,希爾曼看向初低著的臉龐,突然問道。
“初,你們使徒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存在?”
她的問題,讓初有些不好回答,沉默了半響才說道。
“去往每一個世界,聽候每一位召喚者的命令,收集世間之惡。”
“那世間之惡又是什么呢?”希爾曼又問道。
初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她平靜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猶豫,但是她還是回答道。
“當是這世間所有的惡行。”
“呵。”希爾曼笑了,笑得有一些不屑。
“那看來我要發起的這次戰爭還真是罪大惡極了。”
也許是這樣沒錯,戰爭會死去無數人,會導致無數人家破人亡。
但是戰爭之后的統一呢,每一個新的時代都是建立在舊時代的廢墟之上的。
“初,那你呢?”
希爾曼直視著初的眼睛,她的目光很銳利,像是能夠看穿初的任何想法一樣。(雖然因為契約的存在她確實能)。
“你被人召喚,將自己的性命托付在陌生人手中,是為了什么?”
然而在她的注視下,初的眼中依舊波瀾不驚,就像是一潭死水,永遠也泛不起漣漪,她只是給了希爾曼一個簡單的回答。
“完成我的任務,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是嗎?”希爾曼說著,視線從初的身上移開,重新將頭靠在了沙發上。
一件悲哀的工具。
這是繼強大和好用之后,她對于這位使徒的第三個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