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站在門口橫掃一遍,就能把這些人的臉看個夠。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寨子里的人多。
好在這幾年過來,寨子里的每一張臉和每一個聲音,她都能對上號。
可難也就難在這兒。
既然大家都在,那上山的兩個是誰?難道是別處的人?
可要想上山,就必須從凌竹寨后門出去,后門有哨位循環換崗,山上并沒有多出來的路,那兩人打哪兒空降的?
“小送?你怎么在這里?”從大壯房里出來,溫良一臉詫異,把寶貝女兒抱在懷里哄了哄,這才勸說:
“乖,去別處玩兒,這里有特別嚇人的東西。”
他原以為奚送會很難哄,所以連下一句話都準備好,沒曾想還未來得及說,懷中人便乖巧點頭,然后蹦蹦跳跳的走了。
愣了一會兒,溫良又看了眼圍在這里的眾人,之后什么也沒說又進房,絲毫沒注意到大壯房間狗洞口的小人兒。
為防自己被發現,奚送還謹慎的做了掩護。
只聽屋里的溫良低聲說道:“現在大家也正好聚在一起,是最好的抓鬼時機,只等你二當家的回來,我們就可以動手,李四呢?”
站在他一側的旺財連忙回:“按照您吩咐,李四現在被關在您的房間,話說回來……萬一被那些人發現端倪殺人滅口怎么辦?”
“不會,他們也不是什么聰明東西,否則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溫良輕笑。
聽著這幾道對話,奚送只覺一頭霧水。
什么亂七八糟的?這還是我的小腦瓜能承載下來的信息量嗎?不過怎么感覺旺財聲音不太對?算了,再聽會兒。
她心想。
與此同時,山上大壯墳墓旁氣氛格外焦灼。
原是周太與范虛夷抵達的時候,正好碰上那兩個人在掘墓,因為再往上走些就沒路了,往下走,必須越過這一大一小。
所以此刻在那兩人手里的鐵鍬和鋤頭,就成了他們的武器。
“許小弟,他們看起來要動手了,你還不跑么?”一手捏著唇邊的樹葉,周太一手背在身后,在墳頭插著的火把映照下,他看起來很是云淡風輕。
“二當家的似乎已經做好了保護我的準備。”范虛夷淡笑著咳了兩下,借而后退一步。
回應他的是周太薄寡的哼笑,在對方兩人互看一眼一齊沖來時,周太只將樹葉折成兩半,隨手飛射出去,當下就劃過他們脖子。
那兩人起先沒什么反應,又往前跑了幾步時,臉上表情突然擰巴,緊接著脖子上就迸射出血液,沒一會兒就原地跪倒。
抽搐著便沒了氣兒。
范虛夷始終抬指壓著鼻下那寸地方,對于眼前的這一幕,他眼睛都沒眨一下。
身邊人只略微拂袖,輕抿著薄唇看來,見他無動于衷,隨即笑笑。
撫過范虛夷的頭,周太抬腳往前走去,撿來鐵鍬重新為大壯之墓蓋好土,然后一手扛起一個尸體,轉身就往林子另一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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