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后退兩步,抱著手臂,問了句。
六人繼而面面相覷,其中左臉橫跨著一道粗厲刀疤的男子,雙手抱拳,微微垂下頭,回道,
“請夫人賜名。”
寧夏沉凝片刻,說道,“以后你們姓寧,從你開始排,寧大,寧二寧六。”
寧夏指著開口回話的男子,說道,又一個個順著指下去,分別指派了名字順序。
六人眸色微震,隨即頷首低眉,應道,“是。”
寧夏見他們唇瓣干澀,眼睛里突出來的紅色血絲,有些猙獰,也知曉他們許久不曾閉眼休息。
揮了揮手,示意六人先喝粥,至于休息的地。
她也沒地能騰出來,院子就那么大,若要休息,只能輪流去堂屋那張竹榻上睡了。
寧夏看著六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光著上半身,露出兩側臂膀的爆發肌肉,單手捧著一個木竹碗,排排站在屋檐下
畫面感太強。
惹得坐在一側看醫術的凌安頻頻抬頭,好奇地看過來。
“嗷嗚”凌安腳邊攤在地上的灰狼,蹭了蹭他的小腿,仰著頭嗷嗚叫了兩聲。
凌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示意它不要鬧。
寧夏回屋里將藥箱拿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五匹布,都是深色的,年前囤的。
寧夏原是想拿來練手做衣服的,她做衣服的手藝不怎么好,一套衣服做下來,總是不盡人意。
不是歪袖子,就是歪褲腿,要么就是缺衣角,少料。
現在還好一些,白芷針繡活比她好,有白芷在一側幫襯著,倒是能省很多麻煩。
寧夏將藥箱遞給寧大,懷里還抱著那五匹布,仰著頭看著六人,問,“你們有誰會做衣服嗎”
一個面容粗黑,脖子上還掛著一道道傷痕的男子,站在中間,左右看了看,隨即主動應道,“回夫人,我會。”寧夏眸色微亮,將手中的布匹遞了過去。
“這布料,你們一人做一身衣裳。”
她隨口一問,不想還真的有人會做衣服。
這樣倒省事多了,別的不說,光著上半身,在院子里溜達,那粗壯的腱子肌,會嚇著小凌云的
寧夏不知道的是,凌天早已經在暗中觀察六人許久,并且將六人那粗壯高大的模樣,納入眼中,心里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向往。
他以后長大了,也要長得那么高大威猛
這才是男子漢,頂天立地的樣子
凌云倒是沒有注意六人,大多時候,對不感興趣的東西,他都是一眼帶過,便很少再回頭看。
而且凌云最近迷上了畫畫,此時,小蘿卜頭搬了張小凳子,蹲在地上,手里拿著毛筆,認真地涂抹著。
凌博似乎正苦惱,換牙的事,追著少言寡語的追風,問東問西。
“追風,你會換牙嗎”
追風
誰都會換牙。
追風“換過。”
“什么時候”
“大約像你這么大的時候。”
“沒了牙,豈不是像大哥一樣丑”
追風頓了頓,回“不丑。”
凌博捂著嘴,難以接受。莫名覺得,下牙床,有顆牙,越來越松動
坐在一側看書的凌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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