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獄特勤組的戰艦來到鐵山大公國附近時,正是海上生明月的夜晚。
一輪殘月,半懸在夜空中。
今晚的海風,格外的冰冷,似要將人們心中那僅存的一絲溫暖搶走。
鐵山大公國的港口城市——明燈港中,一處貴族的小城堡中,已經被萊德占為己有。
城堡在明燈港西北側的高地上,距離最近的平民住宅區域,也要八百多米,加上作為的鐵柵欄和貴族養殖的惡犬,平日里鮮有平民敢靠近這里。
城堡的原主人,被破布塞住了嘴巴,吊在小樹林的一顆樹上,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干干凈凈。
夜晚的寒風,仿佛刮骨鋼刀在切割著,如同豬玀一樣的貴族,身體正在快速失溫。
而他養殖的惡犬們,已經迫不及待的包圍上來,那眼神絕對是吃過人的惡犬。
城堡的三樓,萊德靠在欄桿旁,手里輕輕的搖晃著紅酒杯,借助那殘月帶來的月光,冷漠的看著樹林中,被惡犬撕咬的肥豬貴族。
惡犬吃人,貴族也在敲骨吸髓,這個世道都在無情的吞噬著弱者。
萊德那足以洞徹人心的見聞色霸氣,見過了無盡的丑陋人性,這讓他變得異常極端。
看得太透徹太明白,又何嘗不是一種痛苦,孤高之紅的孤傲,不過是看透世間丑惡后的遺世獨立。
在萊德眼中,這個號稱“礦山上的國家”,和這世間的大多數地區一樣,資源并沒有給這里的平民帶來什么好處,反而讓很多人染上硅肺病。
開采礦產獲得的財富,都是貴族姥爺們的,以及用于繳納天龍人的天上金。
最后幾聲犬吠,一切歸于平靜,肥豬貴族留在這世界的痕跡,或許只剩下那雪地里殘留的血跡,以及明燈港平民內心的咒罵。
月光映照在紅酒杯上,似乎染上了一絲不祥的血色,萊德非常平靜,將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夜深人靜,烏云遮住了月光。
地獄特勤組的戰艦,悄無聲息的在明燈港靠岸,戈爾并沒有打算夜襲,而是讓所有人吃飽喝足,今天晚上養精蓄銳,明天早上再正面圍攻紅伯爵。
一夜無話。
清晨不見旭日,只有濃重的烏云,天空中一片片灰色的雪花,是鐵山大公國煉鐵廠和煉焦廠排放的廢氣,和水汽結合的罪孽。
街道上冷冷清清,戈爾六人加上一百名獄卒,組成的黑色隊伍,讓周圍的小混混都不敢上去招惹。
靠近小城堡后,戈爾揮揮手:“其他人疏散附近的無關人員,戰斗不需要你們。”
聽到這個吩咐,一眾獄卒暗自松了一口氣。
不一會,駐扎在附近的海軍分部,也出現在這里,帶隊的是一名海軍少將——巴士底。
還非常年輕的巴士底,立刻敬禮問道:“戈爾閣下!請問需要我們幫忙嗎?”
“去疏散附近的人員即可,戰斗的事情不需要你們,這是我們推進城的事情。”戈爾非常冷淡的說道。
聽到這個吩咐,巴士底臉色有些掛不住,只是一想到戰國大將的交代,他并沒有意氣用事。
然后怒氣沖沖的喊道:“都去疏散附近的平民。”
“是。”一眾海兵倒是沒有太多想法,畢竟他們很多人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能不用戰斗,還求之不得呢。
與此同時。
港口的隱秘處,兩個小隊的CP0已經秘密登陸了,正在遠處暗中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