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誰說我們是來抓他的就不能有好事兒”
這一村子的人咋這么奇怪
有毛病吧
大家伙兒都傻眼了。
幾個意思
不是來抓人的
那是來干啥的
張翠翹跟翟無疾正好在這個時候趕到,見大家都跟傻了似的站在雪地里。
官差搓了搓凍僵的手,湊在唇邊哈了一口氣就問“宋家二郎,宋義何在”
二郎忙走了出去,跟官差拱手“官爺,小的就是宋義。”
官差從懷里拿了一個木牌出來,雙手奉上“長安縣清水鎮十里村村民宋義,獻曲轅犁有功,理應嘉獎,朝廷賞金一百,另封宋義為從六品匠作監丞一職”
宋二郎傻了。
村民們也傻了。
張翠翹松了則松了一口氣,她從馬背上跳下來走向二郎,一個曲轅犁換一個從六品的官兒,在她的意料之內。
要知道曲轅犁對這個時代有著非一般的意義,曲轅犁這三個字就代表著生產力的一個質的飛躍。
故而在張翠翹看來,百金和一個從六品官兒真的不算什么。
皇帝這個人,其實挺摳門兒。
然而村民們沒這個見識啊,在他們看來
老天爺呀
宋家二郎當官了
還是從六品的大官
皇帝老爺還給賞了一百兩金子
是金子啊
不是銅板兒
宋家的祖墳冒青煙了啊
村民們有一個算一個,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完全回不了神兒
“宋大人,這是您的身份牌子,憑著這個牌子去匠作監報道,請您明日一早就去匠作監,大人們還有關于曲轅犁的事情需要問您。”
“這里是賞金和官服,您收好”
二郎懵逼著呢,一動不動。
四丫拿手肘碰了碰二郎,然后上前把東西拿到手“我幫二哥拿著”
二郎這才傻傻地接過官差手中的木牌。
張翠翹走過去給兩個官差一人塞了一個銀餅子,幸好她有隨身帶錢的習慣,不然可尷尬了。
“二位官爺辛苦了,一點兒小意思,請二位喝酒”
兩人將銀餅子揣進袖兜里,心中滿意極了,原以為鄉下人不懂事兒,他們冒著風雪跑這一趟沒啥油水可撈,故而進村的時候臉色不好,有人來詢問他們也不能透信兒,以至于村民們誤會他們是來抓二郎的。
這會兒銀子一入手,兩人的臉上都笑開了花,態度頓時好了不少。
“娘子客氣了”
張翠翹笑著邀請官差進學堂的屋里說話“二位趕了這么久的路也累了,趕緊進屋坐一會兒,喝口熱水暖一暖再往回趕”
“二位是在匠作監當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