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長青也有舉子功名在身,也不會例外,到時候大家自然能在京師見到。”
書院眾多士子聚會鑒賞最近傳來的鳴世詩詞,
談及傳說中一連作出三首鳴世詩詞的李長青,無不感慨萬分。
雖說能入岳麓書院讀書的士子都自有傲氣,
但面對李長青這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世的奇才,
也都不禁暗自嘆服。
尤其是那些出身于西南的士子,
更是為他們西南能出這樣的一位驚世奇才而與有榮焉。
“沒想到襄川那能邊僻之地,竟然也能出來李長青這樣的詩才。”
“本以為大胤年輕一輩,在文才上應該沒有能夠跟陸師兄比肩的了,現在看來這個李長青可能還有點希望。”
相比岳麓書院,白鹿書院的士子傲氣更甚。
四大書院雖然并稱于世,
其中卻以白鹿書院歷史最悠久,底蘊最深厚,出過的圣賢也最多,
所以向來隱隱為四大書院之首。
即使論今不論古,
白鹿書院也是四大書院中駐院大儒數量最多的一家,
又地處大胤腹心文風最盛之地,
院中士子的平均素質,也要隱隱勝出其他幾家書院半籌。
李長青一人三首鳴世詩詞固然了得,但他們書院里也不是沒有這樣的驚世之才。
驚嘆雖然有,但還不至于讓他們就此拜服。
“好一首將軍令,好‘一個殺一是為罪,屠萬即為雄!’
若我大胤男兒都有這樣的覺悟,又何至于讓那些靳狗胡奴肆虐中原,泱泱大胤卻只能偏安天南,茍安于世?”
“沒錯,跟胡虜談仁義與對牛彈琴何異?血債就應血來償!”
“此等烈詞,正當為我嵩陽學子之銘言!”
要說反應最激烈的,還得屬嵩陽書院!
如果說別家還只是驚嘆于李長青的才學,
嵩陽書院則從老師到學生都快要被他的詩詞刺激得顱內高潮了,
尤其是那首將軍令-男兒行,更是讓他們感覺直接寫出了他們的心聲。
嵩陽書院是四大書院中唯一親身經歷了延康之恥的一家。
當年靳軍入寇給大胤帶來痛徹心扉的延康之恥,
使得中原萬里江山盡落胡塵,
嵩陽書院為保傳承,也不得不離開位于中原腹地的祖廷,
南遷到這江南之地,
甚至為了保證書院上下成功遷徙,先后有數位大儒拼盡一腔浩然正氣,血染黃塵。
等最后成功遷到南方時,整個書院就只剩下了一位大儒,
還身受重創命不久矣,
以至于原本實力甚至一度能夠與白鹿書院一爭高下的嵩陽書院,差點就此跌出四大書院之列。
畢竟一家連大儒都沒有的書院,是擔不起四大書院的名頭和傳承的。
幸好書院的一位夫子及時突破大儒,避免了后繼無人的窘境,后續又陸續邀請了兩位有淵源的大儒前來講學,
這才沒有讓四大書院就此變成三大書院。
但這份恥辱和仇恨卻一直深深記在每一個嵩陽人的心里。
所以這些年來從嵩陽書院里出來的學子,幾乎就沒有一個不想北復中原,回歸祖廷的。
也是四大書院中出產主戰派最多的地方,
李長青的詩詞簡直再合他們的胃口沒有了!
李長青閉門家中坐,渾然不知自己的幾首鳴世詩詞已經幫他在名動天下的四大書院中徹底打響了名號。
雖然不是四大書院出身,卻讓四大書院都為之側目。
應天書院:“……”
我就這么被代表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