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槍是徹底寒了江流的心,想到這里,司徒契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他知道江流是個重情的人,縱是兩年前被二人幾近逼到絕路,江流也只是卸了二人的權,開支用度從未苛扣。沉吟了片刻,司徒契開口道:“江老大,這事……”
江流伸手打斷了司徒契的話,崖邊驚險的一幕,現在想來仍心有余悸,差一點,只差一點……
劉年的狀況不太好,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額角一排排的冷汗,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快到夏家的時候,劉年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看著聶玄軍裝上的一灘水印,劉年歉意地眨了眨眼。
聶玄溫和地笑笑,抬手將女孩額間再次滲出的汗水拭干,柔聲問:“有沒有好一點?頭還暈嗎?”
是她熟悉的聶玄,可這是他真實的樣子嗎?劉年微微搖頭:“我沒事,最近軍區忙,你是不是還得趕回去?”
聶玄點頭:“拉練的事已經基本定了,演習和比武的人員配置還有一些細節需要討論。”頓了一下,聶玄忽然握住劉年的手:“這次比武,我要帶隊去云城,等我回來請幾天假,咱們一起回平城拜訪伯父伯母吧?”
“你要去云城?”劉年看向聶玄。
“嗯。”聶玄的眼中微不可察的黯了黯。
“那是教官和肆號他們出事的地方,叁號也是從云城回來不久出的事。”劉年眼中閃著淚光:“燭龍山脈,我想去一趟,否則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聶玄將女孩握拳的手舒展開,溫聲說:“好。”
車子在夏家門前停下,韓天幫劉年拉開了車門。劉年正準備下車,聶玄突然開口:“年年,如果你沒有找到線索,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劉年下車的動作一頓,轉頭對聶玄淺淺一笑:“如果沒有找到,我們就一起回來,然后回平城見我父母。”
聽到劉年的回答,聶玄眼中有一道光閃過,笑著點頭:“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離開夏家,石頭看了一眼后座閉目養神的聶玄,悶聲說:“頭兒,不是已經定了讓聞景少爺去云城嗎?”
聶玄睜開眼睛:“我要見羅加。”
透過后視鏡,石頭看到聶玄的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咽下了沒有說出口的話,悶聲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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