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門外的女孩忐忑不安。
她聽到護士長威脅性的話后,更加不敢進屋了。
可站在外面,又有那虎視眈眈且惡心丑陋的鬼病人。
怎么辦?
正想著要不要探頭看一眼時,視線被穿著白褂的醫生徹底擋住。
吳斯年伸手按住女孩腦袋,輕輕一轉。
“扭過去,別看。”
女孩聽話的背對著門,但焦急的有話要說:“可是……”
不等她說完,吳斯年已經沖著鬼病人招了招手:“病人,你進來上藥。”
鬼病人不知所以,屁顛屁顛的聽候指揮。
留下女孩一人,站在空蕩蕩的走廊里。
至少暫時安心了。
【好感+1】
【好感+1】
【好感+1】
藥物間的鐵門,再次關閉。
進屋后。
鬼病人瞅了眼護士長那憤怒的架勢,雖然對方年份比它高,但有醫生在場,也不懼怕。
當即假模假樣的擼了擼袖子:“大哥,打不?”
吳斯年一愣。
“打什么?”
“另外……你我之間非親非故,稱我醫生更合適些。”
鬼病人吃癟。
弱弱的哦了聲,老老實實站在邊上。
吳斯年則熟練的轉出閃著藍光的手術刀。
他往前走了兩步,皮鞋不小心踩碎了地上藥瓶“啪”的一聲響。
讓半蹲在對面的護士長頓時提高十分警惕。
或許是吳斯年死的更早,或許是吳斯年剛剛表現出的力量太大,也或許是吳斯年手里的手術刀。
總之,護士長有些害怕他。
只齜起牙嘶吼著:“滾出我的地盤!否則把你們撕成粉碎!”
這粗魯的臺詞風格,一聽就是指令。
吳斯年不再往前。
他耐心的說道:
“你我都是鬼,也都是這間醫院的受害者,沒必要針鋒相對。”
“我跟你一樣,百年來,被腦中的指令控制,做著各種違背自身意愿的事情。”
“我相信你不愿意這么做。”
吳斯年指了指角落里被擰掉腦袋的尸體。
護士長瞪圓的血絲眼,恍惚的瞇了瞇,似乎沒有剛剛那么暴戾了。
但也僅是一瞬間而已。
“閉嘴!愚蠢的東西!我也會擰掉你的腦袋,一口一口的吃掉!”
吳斯年不予回應。
繼續說道:
“根據我腦中的記憶,你死于1939年,你的名字叫許淑。”
“你是在上夜班時,被一名病人打暈,拖到停尸間里,被殘忍的侮辱致死。”
“你只是個可憐的姑娘……”
護士長開始抱著腦袋,瘋狂的搖頭。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有想起。
嘴里喃喃碎語,念個不停。
吳斯年在做嘗試,他希望幫助被困在這間醫院里的鬼,能像他一樣覺醒自己的意識。
可惜,失敗了。
護士長的意識,很快便被腦中的指令給掰回。
它像是野獸般,細腿猛蹬后墻,瞬間彈向吳斯年。
其眼睛已徹底淪為血紅色,還泛著光。
吳斯年無奈的捏著手術刀,有種要斬殺同類的不忍。
卻在這時,一道巨影突然半路橫沖出現。
是那鬼病人。
它攔腰抱住了護士長,與之同時重重砸地。
“敢偷襲我大哥!找死呢!”
說著,騎在護士長身上,粗壯的胳膊拼命揮拳,拳拳到肉。
看似暴力且毫無懸念。
結果掄拳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那鬼病人悶哼了聲,瞬間停下了所有動作。
只聽到護士長在詭笑。
一只血淋淋的細手,從鬼病人寬闊的后背捅了出來。
“呵呵,蠢貨!”
事情發生太快,也就眨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