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時來的?”
蕭讓又問。
“昨晚便來了,呆了沒多久便離開了。微臣說了大王不準任何人探望的,但是他畢竟是秦王....”
那副將解釋著。
“難道在你心里,孤的話,還比不上秦王嗎?”
蕭讓冷冷的說著。
“大王,微臣,不是,大王...”
“拖下去,砍了。”
一聲令下,就有旁邊的兩人把副將拖了下去。
“最后見到王后是什么時候。”
“是,是昨晚晚膳。大王。”
那宮女見到大王動了殺戒,趕忙回答。
“讓商離南來見孤。”
商離南本來被他派去查看宇文覺離京善后的事情了,此時接到旨意,急忙回宮見駕。
宮中有人不見,而且還是王后,現在已經身為禁軍統領的他,勢必要負最主要的責任。
蕭讓坐在御書房的地上,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對面坐著的正是商離南。
大王沒有講話,但是這讓他更覺得毛骨悚然。
因為他知道,每次大王沉默不語的時候,一定是情緒低到了絕對的程度。
“離南。”
過了許久,蕭讓終于開口。
“大王,是我失職,萬請大王責罰。”
商離南不敢再坐,而是跪在了那里。
“這些都不重要。”蕭讓擺了擺手。
“想要悄無聲息的離開,一定不是一兩個人可以完成的。”
蕭讓沉吟了一下。
“你所統轄的禁軍之中,想必已然混入了不該出現的人。”
“微臣這就去查,絕不放過一個。”
“嗯。”
商離南匆忙離開了,事關禁宮安全,自然是不可以疏忽的。
禁軍被滲透,就意味著大王的安全隨時遭受著威脅。呂州的事情已經讓他足夠懊惱了,沒想到又出現了這等事情。
他深覺愧疚,對不起大王的信任。
“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蕭讓沒有動,對著空氣說出了這句話。
秦風從一側的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啟稟大王,已經查清楚了。那標志,乃是先朝邪教的圖騰。”
“什么邪教。”
蕭讓心里疑惑,怎么又突然冒出了這么個組織。
“紅燈教。”
“那就順著這個線索,查出他們的根系。我涇國大地之上,他們不可以再出現了。”
“是。”
“秦王那邊呢。”
“眼線來報,他昨晚回府之后,一直沒有外出。”
“你下去吧。”
“是。”
蕭讓站起來,伸了下腰。
事情好像變的更加復雜了起來,這紅燈教自己聞所未聞,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但是從他們這次行動的情況來看,想必已經成了氣候,不容小覷。
“來人。”
“大王。”
“傳秦王入宮。”
“是。”
......
后花園中,蕭讓又在釣魚。
身后的蕭俊負手而立,全無任何反常。
“聽說,昨晚你去見了王后。”
蕭讓掛上魚餌,又把魚鉤扔回了水里。
“是。”
“為何去。”
“為了舊事。”
蕭讓心里暗罵,舊事,莫不是和蕭勇一樣,都給前身的蕭讓帶過綠帽子吧。
“王后不見了。”
“什么?”
蕭俊顯得很吃驚,看那樣子,好像對這事情全然不知。
“難道與你無關嗎?”
“大王何出此言。”
“她消失之前,你是最后見到她的人。”
“不,不會的。”
蕭俊好像察覺到了什么,連退兩步,失神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