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她也累得不行了,跟唐安安道了別,便回屋睡去了。
翌日起來,唐寧寧正打算帶著三個孩子去找教諭先生,就聽到了大堂鬧騰的哭聲,她皺眉,看著院子里洗漱的陳禹,問道,“前堂是誰啊”
“我剛起來,還未去看過,不過有些時候了,好像卯時就來了,一直在鬧。”
聞言,唐寧寧點點頭,喊了幾聲,“煙兒,塔娜,顧舟都快起來了,太陽曬屁股了”
寒兒每日卯時就去書院了,估摸著現在早不在了。
聽到幾個孩子的房里有了動靜,唐寧寧這才往前堂去,路過廚房,門還沒開,她正疑惑,安安去哪里了。
在走了幾步,就聽清了罵聲。
唐寧寧立馬沉下了臉,快步往大堂去。
“吵什么吵嚎喪呢”
唐安安氣憤的看著坐在凳子上撒潑打滾的王翠花,怒氣上涌。
“我真是生了兩個白眼狼啊,自個兒在鎮上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卻讓親娘在村里受人唾沫,吃不飽穿不暖的,我啊,生下來就該把你們摁在糞桶里淹死”
“省的長成了兩個白眼狼,遭天譴哦”
唐寧寧看著大堂里,哭喊著的王翠花,微微斂神,原主可不是王翠花親生的,按蕭楚寒所說,當年她出生后被賊人陷害,流落到了大岳村,被王翠花收養了的,那當年王府為何沒有追查她就這樣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也不怪她多想,安王府高門大院,里頭的骯臟事不會少,原主的親娘是怎么死的,她又是怎么被陷害遺落在外的都是謎團啊。
“你少胡說八道,你生而不養,枉為人母,兒女過得好了,你又來上門討債一般惡心人,到底是誰才要遭天譴。”
辰時了,大海駕著牛車帶著伙計們都來了店里,駱寡婦一下了牛車,就聽到了王翠花的大哭打鬧聲,這里可是酒樓,豈容她鬧事。
影響了客人可怎么辦
再者說了,寧丫頭臉皮薄,說不出來這等糟心話,就讓她跟這個長舌婦討教討教。
聽到了外人的罵聲,王翠花氣的臉都綠了,一骨碌就站了起來,指著進來的駱寡婦的腦門罵道,“跟你一個寡婦有什么關系上趕著舔我們家孩子,真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肚子里是不是在想著謀財害命,奪我們家產”
唾沫星子滿天飛,駱寡婦哪里有過這樣的心思,氣的叉腰,“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你不就是看我們家有錢了,討好嘛,以前,怎么不見你出來說話。”
以前,關系有現在這么好嗎她一個寡婦,站在人家門前講是非,她還干不出來這事兒,現在她可知道,寧丫頭不是會計較這事兒的人,她才敢替她出頭的,好嗎
“你少來這一套,誰不知道你家那口子又賭博去了,被人家關押了起來,你是想鬧大了,讓寧丫頭去拿錢贖人吧,你想的太美”
駱寡婦每日都回村,鄰村的那點事兒哪里能瞞得住
“我要我女兒的錢,關你什么事兒,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王翠花被人說中了心思,臉色更難看了。
駱寡婦看她被氣得翻白眼,得意的環胸道,“哎喲,說話都喘不上氣兒的,還會用俗語了,真是笑掉大牙了,哈哈哈”
駱寡婦的話一落,隨后跟上來的伙計們也都紛紛掩面遮笑。
王翠花氣的朝著駱寡婦的面前就吐了兩口唾沫,她一轉眼,就看到了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唐寧寧,又開始撲了過來哭喊道,“瞧瞧你養的好狗,都要朝我這個老太婆撒潑打滾了”
可惜啊,目睹了全過程的唐寧寧不會在意她的話,躲過了她的鋪襲,往大堂內走過去,朝著眾人道,“都快去忙吧。”
昨個兒的碗筷還都沒洗呢。
“好。”
店里一般都是巳時才開門,還有一個時辰呢,唐寧寧坐在了凳子上,看著氣的眼睛泛紅的唐安安,拍了拍他的手說道,“你先回去洗把臉去。”
唐安安不想看到王翠花,點點頭就去了。
王翠花也不想看到他,沒出息的兒子遠遠不如這個有錢財的女兒重要。
她收起了自己的潑婦樣,緩緩的坐到了唐寧寧的對面,說實話,打心底里,她還是比較怕這個女兒的。
“自己倒好,吃香的喝辣的,把我一個扔在那犄角格拉里,見都見不上你。”
之前,顧梅說這丫頭在鎮上開了店,可賺錢了,她就來過,可恨的是,人都沒見到,就被那群狗仗人勢的家伙都趕了出去。
這次,她好不容易進來了,還被那個寡婦給罵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