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昱那孩子都五歲了。
童芯連忙道歉,“是我的不對,您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不走了?”
“暫時吧。”
以后的事,還不確定。
她本不想再和慕容家有牽扯,可事與愿違。
照這樣發展下去,二寶他們四個小的,遲早會藏不住。
“你這孩子,你還能走去哪兒?這不是你的家?爺爺跟你說,不許再離家出走了啊!”
童芯笑了笑,伸手給他把脈。
“我這身子骨也就這樣了,看不看無所謂。”
江青雅說道:“爸,芯芯是學醫的,您就讓她看吧。”
以前芯芯剛被阿戰帶回慕容家時才十五歲,就已經跳級念大學了,還是本碩一起讀的,這孩子是個聰明能干的。
童芯收回手。
“怎么樣?”
就連慕容戰都忍不住關切地看了過來。
“心血管的問題不大,我這正好有對癥的藥,持續服用藥物就能控制住,避免心臟衰竭,能遏制心血管疾病的復發。
至于老寒腿,扎上幾針就差不多了。”
老爺子笑瞇瞇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說的話。
“小丫頭要扎針就扎吧,老頭子我什么時候怕過一根針?”
“是,您連子彈都不怕,怎么會怕一根針?”
這話說到老爺子的心坎去了。
江青雅聽童芯說得那么輕松,表情也有些遲疑。
許凝給老爺子調理了好幾年,老爺子的老寒腿還是一到陰雨天氣就發作。
心血管疾病只得到些許的改善,芯芯的藥這么管用?
童芯從藥箱里拿出兩瓶藥遞給慕容戰,“這是治療心血管疾病的,一天兩粒,飯后服用。”
藥瓶很普通,就跟外面藥店賣的那些西藥藥瓶差不多,上面連標簽都沒有。
慕容戰擰眉。
童芯拿出一個銀針包打開,一溜的銀針出現在眾人眼前,形狀大小和長短都有差異。
“我現在給慕容爺爺扎針。”
慕容老爺子的腿年輕時受過凍,受過傷,當時醫療水品不夠,再加上戰況緊急,根本就只是草草包扎又上戰場去了。
里頭堵了不少淤血,寒氣凝結,骨頭和肌肉被凍傷過,要根治,不容易。
江青雅盯著那一排排的閃爍著寒光的銀針,“芯芯,這,能行嗎?”
慕容戰沒有說話,目光卻落在她小巧白皙的耳朵上。
童芯對她笑了笑,“可以的,伯母。”
江青雅眼看著那長長的銀針扎進肉里,頓感頭皮發麻。
童芯蹲在老爺子身側,聚精會神地給老爺子行針。
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捏了七根銀針,同時下針。
慕容戰眉頭一挑。
身后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是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的清脆聲。
身影還沒有出現,后面的人就先聲奪人。
“慢著!”
童芯沒有理會這個聲音,繼續屏氣凝神下針。
腳步聲越來越快,很快就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