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陡然變得寂靜,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南枳和慕淮期之間來回徘徊,有疑惑,有不明,當然還有了然的。
畢竟這里也有一些北城的上層人士,認得出南枳并不出奇,說不定還參加過那場轟動全城的婚禮呢。
但有小明星初入名利場,剛被科普完慕淮期的身份,不免心生向往,如今又不認得南枳也不懂要謹言慎行,便酸溜溜開口道:“她是誰啊?竟然得慕先生的另眼相看,真幸運,這是不是要一步登天的節奏啊。”
經濟人嚇得臉色慘白,連忙拉住她厲聲讓她閉嘴,小明星驟然被罵,不服氣嘟囔“有什么了不起,說一下又沒事。”
經紀人真是心里有一個大臥槽不知當講不當講,后悔帶了這么蠢的藝人出來,心下懶得管她,可又怕她惹事,只能沉聲道:“她是南家千金南枳,慕太太就是她,你現在可以給我把嘴閉上了。”
小明星嘴巴變成○型,眼睛也瞪得老大,不難看出她對這答案的震驚。
而成了全場焦點的南枳卻還定睛在那個恍若神祗的男人身上。
慕淮期似乎也沒料到在這見到南枳,幽深墨黑的鳳眸微凜,只一瞬又恢復了淡漠。
過了半響,他緩緩抬了抬手,薄唇輕啟,淡道:“過來。”
沒有點名道姓,但就是所有人都好像知道他叫誰一樣,齊刷刷盯著南枳。
而南枳聽到他發號施令般霸道的話語后,頓時從原先的震驚冷靜了下來,暗自輕曬了一聲。
這狗男人出國一年多還是那個老樣子,總是一副我就是皇帝、你要聽話的大爺模樣。
雖看不慣,可是誰讓人家有資本呢!哦,不對,什么叫有,慕淮期他根本就是資本本資。
南枳甚至都懷疑慕淮期從小到大的唯一難題就是算不清個人資產有多少,嗯,應該多到離譜吧,就他給自己買東西的架勢就能看出。
他先前人在國外,可能還算有點良心吧,記得自己還有一個“老婆”,隔天半月的差人送東西安慰,比如名牌包包、衣服、鞋子、首飾什么的,而且都是一整個系列的買。
南枳第一次收到時也很詫異,并打了電話問他為何買這么多,里頭有很多自己不喜歡的,沒用很浪費還占空間。
記得當時慕淮期只淡淡回了一句:省事。
得,從那以后南枳再也不過問了,他愛買就買,反正錢是他的。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慕淮期的想法,大致就是: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但我不想去問你,只好都買下來你自己選。
雖然說的是省事,南枳卻品出了另外兩個字——豪橫。
不過慕家作為北城的頂級豪門的存在,慕淮期又是慕氏集團的掌權者,動一動腳都能讓北城經濟顫一顫的人物,確實有豪橫的實力資本。
有權有錢,他不做大爺誰還能做大爺呢!
雖然內心不爽慕淮期用命令式的語氣喚自己,但南枳還是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向慕淮期悠悠走去。
作為慕南兩家聯姻工具人本人,南枳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畢竟身份有了地位有了,家族企業也有了保障,沒有得到了好處就不干事的道理啊,是不是。
該配合還是得配合,人間清醒不外如是。
南枳走到他身前站定,坐著的男人微仰頭凝著她,骨節分明的手輕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意思很明了,就是讓坐到他身側去。
南枳眉頭微挑,倒也不扭捏,動作利落地過去坐下。
只是還未坐穩,男人有力的彎臂就陡然伸了過來,從南枳背脊和發絲間穿過,五指微展摟過細腰,稍加用力就把她整個人攬進了懷里。
南枳被一把拉過去,側額磕碰到男人的肩膀,隱隱有些微疼,緊接著就是一股闊別已久的冷香漫入鼻腔,淡淡的、似有若無就像他本人一樣捉摸不透。
腦袋有點懵,轉眸看著他,忍不住低聲詢問道:“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