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舒夫人看南枳牙尖嘴利的半點不饒人的樣子,確實不是個能隨意拿捏軟柿子,心怒之余,又暗暗詫異她與慕淮期的關系好像并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不睦惡劣。
想起之前蔣晴在電話那頭篤定他們會離婚,藤舒夫人現在覺得她是不是有點太過盲目樂觀了,或者說……這里頭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成。
說不準。
不過她也去調查過南枳這個人,除了身家出眾和容貌昳麗外,倒也沒什么其他優點本事,甚至比一般的富家名媛要嬌縱放肆許多,聽說連她的父母也不怎么喜她。
要不是命好趕上姐姐失蹤,或許南家也輪不到她嫁給慕淮期。
種種原因導致她對南枳這種撿漏的嬌縱大小姐沒什么好感,說白了就是一個豪門宅院里被從小圈養的金絲雀,嬌滴滴的恐怕十指就沒沾過陽春水,被豢養得沒有自我思想、一無是處的米蟲。
加上她剛才幾句回懟之言,現在是看著南枳哪哪都不順眼,目光也是越發晦暗不悅。
南枳真的感覺莫名其妙,這位老太太從剛才就話里有話的內涵自己,現在眼神里還夾帶槍帶雷的滿是鄙夷和不屑。
有意思嗎?
第一次見面啊喂,自己是殺了她全家還是阻礙了她的財路啊?!有必要這樣?
還有她話里的意思像是在暗示自己沒什么能力卻白白撿了便宜坐上慕家主母的位置,得不配位?是這意思吧!
那誰配呢?哦,不會是她口中的晴晴,蔣晴吧?
感情蔣晴去了m國還不忘給自己挖坑送敵啊!真是有夠執著的,甚至比慕淮期這個丈夫還惦念著她。
不過蔣晴能和藤舒夫人搞到一起還真是性格相配,都是這一副高高在上、這看不起、那看不上的清高姿態。
要是蔣晴她敢光明正大跟慕淮期告白,那南枳可能還對她另眼相看,可惜從小就只會在背后搞些沒用的。
南枳真是神煩,趁著藤舒夫人她兒子過來跟慕淮期聊生意場上的話,又開始找機會掰開腰上的手,可能是察覺南枳面色不虞,慕淮期詢問了一句:“要去哪?”
“廁~所。”南枳看著他,像在牙縫中艱難擠出兩個字。
聞言慕淮期終于放開桎梏,南枳站起身對沉著臉的藤舒夫人和他的兒子向先生淡淡道了聲“失陪”,緊接就邁開腿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原屋大酒店雖然裝修審美不怎么樣,但是豪氣啊,連洗手間也弄得金碧輝煌,金光閃閃,南枳隨意走進一個單間。
門剛闔上,就聽到隔壁傳來幾聲開門聲,緊接著是高跟鞋的細跟踩在地磚上“噠噠噠”清脆回音,南枳本來不在意,但解決完自己的事情想開門走出去時,外邊突然傳來一句像掐著嗓子的尖細聲。
“哎,悅悅姐,剛才那個被慕先生叫過去的女生真是慕太太啊?”
想來是剛才那些人還沒走,不過突然聽到別人說到自己,南枳想開門的手停滯在半空,隨后伸回抱臂依靠在門邊,杏眸輕斂。
外邊可能是叫悅悅姐的那人回答,聲音清亮,語氣有些倨傲不滿:“廢話,你是耳聾了還是腦子不好使?剛才莫姐不是跟咱們透底了嗎?”
“我…我就是覺得她太年輕了嘛,而且感覺慕先生也對她挺特別的,不像外界說的那么……”
“你懂什么?我就問你,你知不知道慕淮期為什么出現在這里嗎?”
“那我怎么會知道……”
“呵,我跟你說,剛才我聽到有人說起慕淮期今晚之所以在這里是為了幫他的養妹帶賀禮過來,不然今晚這種宴會可夠不上他。你就說慕淮期出國一年,回來就幫養妹跑腿,這才是真的寵,我瞧著剛才南大小姐的神色,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回來的樣子,嘖嘖,這是什么樣的夫妻感情,你自己想吧。”
“啊,這,那南小姐也太慘了吧!”
“慘?我看你真是腦子有坑,還是多擔憂擔憂自個吧,人家出身豪門,千金小姐,就算再怎么樣也輪不到你這種有上頓沒下頓的窮鬼去可憐,同情心這東西別像佛光普照一樣泛濫ok?”
“哦,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