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也剛好收工,今晚的壽宴還順利嗎?”
說起壽宴,藤舒夫人笑瞇了眼,不難看出此時愉悅心情:“順利,一切都很順利,慕總也答應了《回蠱》的投資,晴晴啊,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干媽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
蔣晴輕笑著回道:“我沒做什么,主要還是電影劇本好。”
“晴晴不用妄自菲薄,呵呵,沒有你牽橋搭線我們可見不到慕總,說不定啊慕總都是看在你是女主角的份上才投資的,對了,你什么時候回國。”
“快了,這邊的工作還差個收尾,最遲下周,對了,干媽,他…有說到我什么嗎?”
這言語中的詢問帶著小心翼翼,深情晦澀難訴,藤舒夫人不由的心疼。
清楚蔣晴喜歡慕淮期,可也清楚她和年輕時的自己一樣,驕傲,執著,不肯低頭認輸,即使再喜歡一個人,也不愿委身做一個令人唾棄的第三者。
竭力控制著自己的心,卻又始終放不下,帶著一丁點的期盼等待著,可感情這種東西是等待等不來的。
藤舒夫人想到今晚宴會上慕淮期和南枳的舉動,覺得應該讓蔣晴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便沉聲道:“晴晴,今晚她也來了宴會。”
蔣晴頓了下,略微詫異的開口:“你是說南枳?他們見面了?”
“沒錯,而且據我今晚觀察,慕總和她的關系并沒有那么生分,你可得上心了。”
藤舒夫人是想讓她警惕起來,一味的等待,最后可能什么都撈不著。
不管如何,還是希望蔣晴能和慕淮期在一起,除了出于對她的疼惜,當然還有利益方面的考慮。
蔣晴現在名義上是自己的干女兒,要是她和慕淮期成了,那相當于向星娛樂有了慕氏這龐然大物做大靠山,以后就再也不用擔心投資方面的問題了。
藤舒夫人循循教導,試著給她分析利弊:“以前慕總在m國,你放心他和南枳我能理解,但現在他回國了,作為夫妻他們肯定要經常待在一起,男女關系說白了就隔著一層薄薄的紙,日久生情是常態,而且今晚我瞧著慕總的眼神,也不像對南枳沒絲毫情感,若是以后他們生了情或者有了孩子,你又該如何?”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再說話時,聲音已經變得無比堅定:
“這只不過是人前的戲碼,他們什么情況我很清楚,慕淮期要是喜歡她就不會丟下她一年多,還在出國前說了那番話讓她成為北城笑話,而我拜托他給你送禮,他不僅去了還同意投資電影,這難道不是說明了他更在意我嗎。”
“我了解他,就算他不喜歡我,他也絕對不可能喜歡南枳。”
藤舒夫人雖然不知道蔣晴為何這么自信,卻也沒再打擊她,只隨意道:“慕總對你好北城誰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多慮了吧。”
“干媽,他們會離婚的,一定會。”
蔣晴最后又說了一句,倒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增添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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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枳泡在浴缸里已將近半小時,手腳都有些起褶皺,但仍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微微張著嘴呼氣,緊閉著眼試圖放空大腦,然而卷翹的睫毛卻調皮不受控在輕顫著,很顯然,她沒法平靜下來。
因為時隔一年后要再次和慕淮期同床共枕,說實在,心里沒有慌亂和忐忑是假的,雖然說兩人結婚那晚就睡過,但也就那么一次,遠遠沒到習以為常的地步。
作為一個沒經歷過戀愛就踏入婚姻墳墓的母胎單身狗,南枳只能盡量讓自己淡定下來。
至于為什么最終慕淮期還是選擇了睡那張夢幻公主床,說到底還是南枳自己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