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做的什么孽,還得從衣服說起。
之前一些國內外奢侈品牌經常把當季的衣裙和鞋子送過來,加上南枳自己平日里也喜歡買買買,衣物日積月累,久而久之一個衣帽間自然就堆積不下。
不但給生活造成了困擾,還給南枳出了難題,想賣掉丟掉,心里又舍不得,畢竟就算不穿,放在家看著也能讓人心情愉悅。
沒辦法,南枳就喜歡這些華麗的東西,就算別人說俗氣也喜歡。
眼看著一個衣帽間已經無法滿足自己的收藏欲,就想到外灘大概也不會有什么人來合住,哦,除了陳倩倩,但就算她來串門,那也只會和自己挨著睡一張床,所以留著側臥就是在浪費空間。
因此為了方便安置那些名牌衣服和包包,南枳就把側室改造成了排列式的衣帽間,導致現在屋里都是一排排的玻璃衣柜和鞋柜,能落腳的就一條通道,根本不能住人。
側臥不能住了,總不能讓慕淮期睡地板或者沙發吧。
他會不會愿意是其次,主要是南枳也不敢讓他睡啊。有時適當放肆一下可能沒什么,但要是敢虎口拔牙,那就是在作死。
意識到事情的嚴峻性后。
南枳又訕訕慫慫的跑了出去把慕淮期拉回,哦不,是請回了臥室,反正當時那情形,那畫面,現在想起來還是不禁心肌梗塞。
很無語,是對自己無語。
本來挺簡單的事情卻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不讓睡的是自己,最后陪笑著請人回來睡的還是自己,嗯,出爾反爾最在行。
自食惡果的倒霉蛋——南枳,只能說有苦難言。
想到慕淮期當時站在門外看自己的眼神,那雙濃墨的鳳眸似笑非笑,就像是在看笑話般,尷尬得南枳就想一頭扎進地板去,埋起來省得丟臉。
經過了這茬子事,南枳心里也堵得慌,泡澡也不快樂了,把毛巾往臉上一蓋,身子滑入水中,頹喪道:
“難受,本來氣勢是占了上風的,現在好了,一招回到解放前了。”
真的不想出去面對慕淮期,因為可能會尷尬到摳腳。
然而再不想出去,也不能一直待在浴室里,那不就明晃晃的表達認慫了嗎?
人可以慫,但不能一直慫。
南枳吹干了頭發,又做完了每日的皮膚保養工序后,慢悠悠的走出浴室。
起先還提著心,當看到大床上閉著眼睡著過去的慕淮期時,頓時便松了一口氣。
呼,還好,人睡了。
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踩著地毯輕手輕腳走到床的另一邊,慢慢掀開軟被,先坐上去,然后再把腿抬起來,躺下時順便伸手關了燈。
臥室變得昏暗,不過借著月光還是依稀能見物體輪廓。
南枳把被褥拉至胸口,露出一個腦袋,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忽略床邊多出來的呼吸聲,想睡覺,卻怎么也睡不著,明明都半夜三更了還無比清醒。
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幾分鐘后,南枳終于忍不住輕輕翻了一下身。
突然腰間纏上一只有力的手臂,頃刻將她整個人鎖進自己懷里。
男人像睡夢中被吵醒一樣,帶著些不耐煩,低啞著嗓音說了一句:“別動,睡覺。”
昏暗中,南枳臉頰緊貼著男人光滑滾燙的胸膛,清晰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聲,頭頂上還被堅硬的下巴抵著,鼻腔周圍是清晰可聞的冷冽清香,熟悉又陌生。
整個人被他的氣息包裹起來,形成一個窄小的空間,身軀無比契合的緊貼在一起,心的跳動頻率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