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心跳得更快,甚至明顯感覺周圍的溫度升高了不少,忍不住推了推慕淮期,后又抬起腳輕踢了一下,惱道:“你抱著我怎么睡得著啊?放開些……嗯……”
說話間突然天旋地轉,男人轉了個身覆了上來,兩手撐在南枳身側,緊接著湊首到她耳側,用牙齒輕咬了一口細嫩的頸脖。
察覺到身下的人顫栗了一下,慕淮期抬起頭俯視,遒勁的虎口掐上她尖細的下巴,拇指曖昧碾著柔嫩到極致的唇珠,嗓音逐漸暗啞:
“既然你睡不著,那我們就做點別的事,嗯?”
聽到這話,再加上男人剛才在頸脖處留下的濡濕觸感,以及現在噴在臉上的熾熱氣息,南枳還有什么不明白,立馬慌亂得不行,大聲說了一句“我睡,立刻就睡。”
開玩笑,大半夜的不睡覺跟他做那檔事,瘋了嗎?
南枳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刷的一下滾到床的另一邊,雙手緊攥著被褥,摒氣閉眼的“睡”了起來。
心臟砰砰亂跳,肆無忌憚得仿佛要躍出喉嚨,就連脖上被咬的那塊肌膚也莫名變得滾燙酥麻起來,卻一動不敢動。
過了許久,直到身旁沒了動靜,南枳緊繃著的心才松懈下來,意識也逐漸模糊。
……
清晨。
迷迷糊糊間,南枳感覺后背像貼著一個火爐,燒著碳火,熱燙得讓人難受。奇怪的是火爐還似變異了,長出了兩根鐵臂,圈錮著自己,動彈不得。
南枳伸手撥了撥腰肢上的鐵臂,發現弄不開,便也來了氣,扭著腰死死的往后踹了幾腳。
緊接著伸出去的腳也被擒住了,南枳緊皺著眉頭,用力抽了抽,沒抽出來,媽呀,這火爐成精了都這么厲害的嗎?
等等,好像忘記了什么。
南枳一個警醒便猛的睜開眼,果然對上了一雙墨黑色的鳳眸,如古井般幽深。
張了張嘴:“你……”
慕淮期撐著上半身,垂眸看著還有些迷蒙的女人,低啞道:“清醒了嗎?”
南枳眨了眨眼,腦袋像是還沒有完全開機:“醒…醒了,額,早上好啊。”
“呵,你知不知道剛才一共踹了我多少腳?”慕淮期似笑非笑,嗓音帶著初醒的譴倦,暗沉低啞。
額……
南枳嘗試著回憶了一下,心底估摸著有挺多腳的,畢竟當時燥熱難受,腳也亂了分寸,一陣亂踢。
可這難道是我的錯嗎?明明是他自己的鍋,被踹也是活該。
南枳不敢明著頂嘴,就悄悄把頭埋進軟被中,低聲嘟囔:“誰讓你抱著我睡。”
看著縮進被褥中的膽小鬼,男人輕曬了一聲,徑自掀開被子,下了床。
腳步聲由近到遠,然后是一聲“咔嚓”的開關門聲,南枳猜測他應該是出了臥室。
扯下被褥坐起身,先是掃視了一下,確定某人不在后,才放心。
抬手撥了撥凌亂的長發,屋里光線昏暗,發現是窗簾還沒打開。
南枳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遙控器,摁下了開關,然后下床,穿著拖鞋走到窗前,輕閉上眼沐浴在清晨溫暖的陽光下。
對著窗外的如林高樓慵懶地伸了個腰,緊接著擴胸壓腿,舒展筋骨。
這場清晨運動才剛剛開始,身后就傳來“咔嚓”一聲,臥室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