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著肉色的吊帶睡裙,露著小胳膊小腿,肌膚如雪,蓬松的栗色長卷發披在身后,在清晨的陽光下籠上一層光暈。
可能是她前凸后翹的身段著實吸引眼球。
慕淮期站定在門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腦子里自動得出一個結論:看起來顯瘦,但卻是屬于有肉感的那種,骨肉亭勻,抱著柔軟舒適。
當初結婚前沈儲開玩笑說他好福氣,雖然南大小姐嬌氣了些,但算得上是一個尤物,是男人都會抗拒不了的那種。
現在慕淮期覺得,此話不虛。
可能是男人打量過于明目張膽,南枳避無可避,轉頭覷了他一眼,惡狠狠道:“看什么?”
狗男人,果然是表里不一,只是看著清心寡欲,其實背地里擁抱親吻也沒見他少做,還那么嫻熟。
虧得陳家兄妹倆還認為他性冷淡,這簡直是誤會大了。
然而被抓包的慕淮期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平淡無波地凝著南枳,淡道:“現在還早,你可以多睡一會兒。”
南枳輕哼一聲,也沒興致做什么清晨運動了。
把滿頭的蓬松卷發往上捋,走到床頭柜前,從盒子里拿了根黑色膠圈,一邊卷著丸子頭一邊道:
“這怎么行,我已經畢業了,現在也是有工作的人,不按時上班是要扣工資的。”
“工作?你那動畫小工作坊?”
南枳微愣,停了手抬頭看了他幾秒:“你知道?”
一時間有些詫異,他這個便宜老公遠在m國還對自己的工作情況一清二楚,真是稀奇。
“嗯,經常有人透露關于你的事情。”慕淮期難得開尊口解釋。
他能知道這些瑣碎事,主要是在談生意時或者宴會上,一些人都會有意無意地說上她幾句,有好有壞,有虛有實,不過是討好的手段,摸不透他對南枳喜愛與否,也沒真敢真的詆毀或者夸贊。
令人不解的是,連南鎮也對她頗有微詞,在她從事動畫相關工作后,南鎮就在一次生意會上委婉斥她離經叛道,不務正業,說自己教女無方讓他多擔待。
也是在那時才發覺她在南家的日子并沒有旁人所認為的那般自在,起碼南鎮這個父親對她非常不滿。
沒人會喜歡被監視著,做什么事情都被人傳到慕淮期耳中,南枳反感,忍不住冷嗤道:
“也是,是我傻了,你不在北城,但自愿當你耳目,為你效勞的人,應該也不在少數。”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人們總會為了利益而蜂擁而至,南枳忽然覺得自己成了一塊砧板上的肥肉,任誰都眼巴巴的盯著,一有機會就拿著刀上來割一塊去邀功請賞。
說個搞笑的,要是自己在這一年里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例如給慕淮期戴綠帽什么的,保準苗頭還沒冒就已經傳人盡皆知了。
不過不打緊,只要行得直坐得正,其余的不理會就好,真要是什么都計較的話可能會累死。
南枳三兩下把長卷發捆成丸子頭,又撥弄了幾下額頭的碎發,對慕淮期輕曬道:“嘴在別人口中,要說什么我也管不著,只要當事人不要傻到別人說什么都信就行。”
當事人慕淮期抿唇笑了笑,沒說什么,只留下一句“徐信帶了早餐,要吃就出來”,轉身出去了。
有早餐不吃是傻瓜。
南枳去浴室收拾了一番,化個淡妝又換了一條日常款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