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付出大回報小是常態,除了頂頭的那兩家公司能靠版權和衍生盈利,底下的工作室大多只能靠廣告和周邊賺錢。
而天音工作室就更慘,現在都還沒到能掙廣告費的層次。
這兩年來一直在掙錢和虧錢之間反復橫跳,靠著接一些外包私活,例如繪制動漫宣傳圖、視頻特效和游戲cg原畫這些。
錢掙得不多就算了,甚至有時還入不敷出。
這兩年南枳和秦瞿安也自掏腰包砸了不少錢去維持運行,要不是兩人家境都不錯,身上也有家里企業的股份分成,這才能拿著錢拆東墻補西墻。
不過好在近兩年以動漫起家的R國作品質量下降,國內觀眾們逐漸把目光投向本國,導致最近一年里國內市場有所擴大。
承著機遇,天音也漸漸有了起色,不至于像剛開始那么慘。
南枳8點準時到達工作室打卡,先是和同事們簡單打了個招呼,接著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把之前做得差不多的宣傳插畫收收尾,主要是還需要加上一些背景和細節。
烈日炎炎,紅谷中心的鋼筋大樓外太陽高懸,地面熱得都開始冒煙了,高樓里的各色白領們在格子一樣的空調屋里忙忙碌碌,像不會倦怠的工蟻群。
下午兩點整,午飯時間。
南枳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起身正準備去吃飯,這時,秦瞿安卻從辦公室走出來,叫住了她:“南枳,樓下一起吃個午飯吧,有一事想和你商量。”
看著他正色的樣子,想來是真有什么要緊的事,南枳沒多想,跟在他后面下了樓。
因為南枳是今年六月份入的職,總共才來沒一個月,同事們對她只是點頭之交,了解不多,更不知道她是工作室的老板之一。
因此見秦瞿安毫不避諱的叫她一起吃飯,眾人不免驚訝。
一個男老板叫一個新入職的女員工一起吃飯,要說沒貓膩也沒人信。
眾人雖然心有疑惑,卻都選擇緘默不言。
只有同為原畫師的劉欣悠悠說了一句:“看吧,之前我就說了,她要么是關系戶,要么就是被包了,有些人還非不信,說我酸,我酸什么?酸她出賣身體?搞笑。”
繪畫組的人都知道她這些話是故意跟說給李文舒聽的。
起因是之前南枳剛入職時,劉欣連合著她的同伙在女員工群里開扒她,大到車子衣服,小到吃喝開銷,最后有理有據的說她要么富二代,要么就是跟了什么老板。
她開了頭,那些跟她熟絡同事的自然也開始接話,說什么富二代都是直接當老板的,哪個會當打工仔啊,然后幾個人就陰陽怪氣,對南枳惡語相向,說她穿得花枝招展,還長著一副被包養的臉之類的話語。
當時李文舒也在群里,見不得她們趁著新人沒進群,在背后如此詆毀,就出言訓斥了罪魁禍首劉欣幾句,大致是讓她不要小人做派,整日在背后酸著酸那。
劉欣氣急敗壞,就和她吵了起來,最后兩人鬧得很不愉快。
而劉欣一向在女員工群里作威作福慣了,那次被懟后,便暗記下了這筆仇,直到現在仍耿耿于懷。
逮著機會又出言挑釁,可李文舒也不是軟柿子,冷笑著回諷她一句:
“出賣身體也得有資本吧?你有嗎?你就算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人家秦總也看不上你,照照鏡子,有點自知之明謝謝。”
劉欣被戳中心事,氣得臉色鐵青。
她確實對秦瞿安懷有別的心思,畢竟一個富二代老板,年輕英俊,又是單身,平日里對員工也是溫溫和和,很難不讓人好感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