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信打開門走了進來:“先生,副總來了。”
聽到這話,財務經理像得到援軍一樣松了一口氣,悄悄的抬頭看了上面人一眼。
慕淮期抬了抬眼簾,蹙眉半響,說道:“讓他進來吧。”
說完把手中報表放到桌子上,對財務經理道:“這份報表你先拿回去,明天交一個季度的綜合性分析報告上來。”
財務經理得了赦令,連忙弓腰稱是,然后拿報表就向外走。
在門口看到進來的慕榮白,恭敬問候一聲:“副總。”
慕榮白點點頭算作回應,隨后走進辦公室,當看到座位上一臉淡漠的慕淮期時,他周正的臉染上笑意:“聽說你剛才發了一通脾氣,還把柴覃趕了出去?”
慕淮期凝著他,背向后仰靠在椅上,姿勢慵懶:“四叔不都看見了嗎?”
“看是看到了。”慕榮白插著腰,轉了個身,然后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給自己倒茶,“不過我覺得你一回來就拿他開刀,是不是過于急進了些,黃董他老人家該不高興了,畢竟柴覃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
慕淮期眸色深幽,嘴角也浮著一絲冷意:“呵,那他不高興早了,等明天例行董事會過后再生氣也不遲。”
董事會?
慕榮白拿著茶杯的手頓住,看向慕淮期的眼里帶著不敢置信:“你明天就要撤柴覃的職位?你來真的?”
慕淮期斂著眸,隨意“嗯”了一聲,像是在決定一件尋常的小事一樣,接著伸手拿了一邊的文件盒翻看了起來。
慕榮白微瞇著雙眼打量著他,面上平靜,心中卻有些驚懼,雖知道他會收拾集團里的蛀蟲,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利落。
柴覃任慕氏董事一職四年卻業績平平,甚至經常利用職位給自己小公司謀取利益,為人好色,在集團鬧出的丑事也不少。
他的齷齪事隨便一件放在其他人身上早該被免職八百次,怎還會有連任的機會。
問題就在于柴覃攀附著老董事黃志權,他資歷老,又控股高,在慕淮期這個董事長不在國內之時,自然數他最有話語權。
決策層里有他在柴覃身后撐腰,旁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不敢觸這個霉頭。
不過既是慕淮期決定了的事,那就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慕榮白了解這個大侄子,果斷狠絕,冷淡情薄,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當年為了繼承家業,就連南枳那樣的花瓶大小姐也是說娶就娶,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怪不得老頭子常說,慕家最小一輩中唯有慕淮期最像他。
慕榮白掩蓋下其他心緒,面色一轉,感慨著搖頭笑道:“去m國一年,你還是當年的性子,老頭子那么看重你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慕淮期沒有接話,白皙俊美的臉仍是一副淡漠神情。
慕榮白看了他眼,話一轉:“對了,你回來的事告訴南枳沒有,你出國后很多人明里暗里對她是惡語連連,這一年里受的委屈可不少,如果你回來了她都不知道,那你就做得太過了。”
驀然提到南枳,慕淮期眸色微動,頓了一下后沒有顯露出來,仍舊是以冷淡的一聲“她知道”作為回答。
慕榮白以為他是不想提起南枳,便站起身走到他身側,拍了拍他肩膀,帶了些說教意味:
“不管怎么說你已經娶了人家,就算再不喜也要盡到自己的責任,否則南家和老頭子那邊你都不好交代。”
聞言,慕淮期終于抬頭,恭敬又疏離道:“四叔的話,淮期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