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餡餅都有毒。
掉珠寶首飾……
那不得有炸彈啊!
關鍵這明知是個不定時炸彈還不能扔,還得雙手捧回去供著。
“多謝皇后娘娘厚愛!等以后有機會進宮,民女定當面拜謝皇后娘娘!”顧千兮扯著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顧二小姐的話,雜家一定會帶到的。”宣旨公公笑著道。
“顧大人,圣旨已經宣讀完了,雜家就回宮復命去了。”
顧弘文滿臉堆笑的將宣旨的公公送到大門口,等馬車遠去,才轉身折回院中。
“跟我來!”顧弘文板著臉看了眼顧千兮,氣沖沖的朝書房走去。
“奴婢去找姨娘吧!”秋月湊到有些欲哭無淚的顧千兮身旁,小聲道。
“不用!”顧千兮輕搖頭道。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都是眼皮子淺惹得禍!
見到一塊粉鉆原石,連姓什么都給忘了。
顧千兮一面走一面思索著借口,她在pass掉N個借口后,看著近在眼前的書房,顧千兮幽幽的嘆了口氣。
什么借口也掩飾不了,她跳出去當出頭鳥的事實。
都是那該死的天師,非要沒事找事。
“還不滾進來!”看到門外晃動的身影,坐在書桌后的顧弘文狠拍了一下身前的書桌。
“爹!”顧千兮邁過門檻,甜甜的喚了一聲。
“昨日,我千叮嚀萬囑咐你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不要惹事,結果呢?”顧弘文狠狠的瞪了顧千兮一眼,怒氣沖沖的道。
“你倒好,出言不遜也就算了,居然還敢以身犯險,你是不是嫌我和你姨娘命長,想活活氣死我們倆啊?”
“女兒沒有,昨日之事,都是那趙國使者和天師挑釁在先,女兒氣不過才開口說了一句的。”顧千兮急忙解釋。
“女兒再蠢笨也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女兒之所以敢那么做,也是因為以前看過別人表演,知道那是騙人的小把戲,所以女兒才敢去的。”
“那你為何要說那些自輕自賤的話?難道在你的心里,爹就是那般靠不住的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愿養?”
還說什么多條退路?
顧家就是她的家,他就是她的依靠,她還需要什么退路?
“女兒不是那么想的,爹身在朝堂,許多事終是身不由己的,女兒之所以那么說,也是想為爹分憂,以后若是有什么爹不好開口的事,蘇離便是那最好的借口。”
“定國侯世子雖沒有實權,可定國侯府不是吃干飯的,定國侯夫人與長公主是自幼一起長大的手帕交,定國侯府的蘇老太君與當朝太后又是同胞姐妹,這樣的世家誰會去惹?誰又敢去招惹?”
顧千兮笑嘻嘻的跑到桌旁倒了盞茶水,放到顧弘文面前的書桌上。
顧弘文端起茶盞抿了口,忽而又皺著眉頭道:“可是那定國侯世子的名聲……”
“人不風流枉少年!爹又何必拘泥于小節呢!聽外面的人說,他現在也改了許多,許久都不曾去過青樓楚館了。”
顧千兮狗腿的跑到顧弘文的身后為他捶起了背。
“再說了,女兒與他只是義結金蘭,借他的虎皮扯張大旗,又不是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