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進門一看沈曼君口斜眼歪就知道她這是中風了,正要給她診脈,就聽她一直用力地‘嗚嗚嗚’地喊著,眼里是滿滿的抗拒,渾身都在微微顫抖,就知道她是怕自己要害她,便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用醫術害你的,你該擔心的是別人吧。”
沈曼君依舊不信地‘嗚嗚嗚’,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她能不知道要擔心別人嗎?只是姜知意也并不可靠。
只是她現在動彈不得,姜知意也不理會,直接抓過她的手腕來診脈,又查看了一下情況,便對一旁的姜知舞說道:“母親這是中風了,一時半會好不了,母親不放心我,我也不可能一直給她醫治,還是讓父親找一個擅長按摩針灸的醫女在身邊照顧為好。”
“好,我知曉了,我也會讓外祖父找尋醫女的。”姜知舞嘆氣說道,沈曼君為了誣陷姜知意做出此等事情,最后自己落得如此下場,她作為女兒也不知該是何感想。
沈曼君聽到這話,姜知意不會為自己醫治,稍微放心地閉上了眼睛,立馬又聽姜知意說道:“當然一般的醫女很少有醫術能比得上我的,就讓我來替母親行第一次針吧。”
“嗚嗚嗚。”沈曼君無力地抗拒著。
“我替母親多謝五姐姐了。”姜知舞說著紅了眼眶,沈曼君到底是她的母親,姜知意不管出于何種目的,能給她母親醫治都是好的。
姜知意拿出銀針,在沈曼君的手腕處行下第一針,沈曼君無力反抗,也只能聽天由命地閉上了眼睛。
姜知意給沈曼君行完針,給姜知舞交代著要怎么給沈曼君按摩。
姜知舞把姜知意送到門口,揪心問道:“五姐姐,你跟我說一句實話,我母親的病還能治好嗎?”
“母親還年輕,若是照顧得好,還是能康復的,也可多找人打聽江湖上的名醫,也許會有偏方,以后你要多費心了。”姜知意拍拍姜知舞的手背說道,姜知意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死,連假死藥都有的時代,中風能治愈也不是什么怪事。
“我和妹妹一定會好好照顧母親的。”姜明哲的聲音冷不丁地傳來,分明是充滿喜悅。
聽姜知意這話,這病分明就是治不好,正安慰姜知舞呢。
沈曼君若是能一直這么半死不活地躺著,于自己真是天大的好處。
“你還有臉說這話,分明是你把母親氣成這樣的。”姜知舞憤怒地瞪了姜明哲一眼,轉身進了房間。
“妹妹,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只是不忍心看母親一步錯步步錯。”姜明哲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也跟了進去。
房間里立馬又傳來了沈曼君激烈的嗚嗚聲。
姜知意微笑著站在院子里看著那熱鬧非凡的房間。
沈曼君已經遭到報應了,姜明哲你也無需得意,很快便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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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八,吉日,宜嫁娶。
今日是姜知意和安世樂大婚的日子,姜知意早早地就換上露珠為她繡制的嫁衣,對鏡描黛眉,點降唇。
姜老夫人昏迷不醒,沈曼君中風在床,張姨娘坐月子,柳姨娘被關在祠堂。
姜家的長輩的女眷無一能參加姜知意的婚禮,姜山這才同意讓司老夫人來為姜知意梳妝送親。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司老夫人口中念著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