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甘健應著,仔仔細細地將姜明哲的全身搜了個遍,并沒有發現,姜山要找的東西,說道:“老爺,公子身上并沒有房契。”
別說是房契了,除了幾錠銀子,連張整的銀票都沒有。
“姜明哲,你把我那房契藏哪去了?快交出來,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姜山慌張地問道,拔下姜明哲嘴里的布團,面上揚起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那套宅子可是他最近所有的心血,他正歡歡喜喜地瞪著喬遷新居呢,姜明哲一定是今日才偷的房契,姜山捂著自己的胸口。
“父親,你說什么呢?什么房契啊,我怎么聽不懂呢?”姜明哲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垂死掙扎地說道。
既然姜山沒有在自己身上搜出房契,那自己就還有抵賴的余地,姜山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自己偷的房契!他不能屈打成招!
“你聽不懂?你說你聽不懂?!你知道那宅子花了我多少心思嗎?”姜山一邊說著話一邊抓著姜明哲的身子,用力地搖晃著姜明哲的身子。
姜知舞原本不想說話,但是姜明哲這瘦弱的身子,看著就要被姜山搖散架了,不忍地說道:“父親,那套宅子已經被哥哥拿去高利貸抵押了。”
“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畜生!”姜山氣急敗壞地連續扇了姜明哲好幾個耳光,自己養這個兒子是為了氣死自己的嗎?
從前因為沈曼君,就算姜明哲犯了多大的錯,自己都沒曾對姜明哲說過幾句重話,他覺得他作為姜明哲的父親已經仁至義盡了。
姜明哲明知道那宅子是自己的心愛之物,姜家這些年添置了房子田地一大堆,都放在那盒子里,也值不少的銀子,他偏偏就拿了那個,明顯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姜山越想越氣,又忍不住往姜明哲身上踹了幾腳。
“父親,哥哥錯了,但是罪不至死啊,你就不要再打他了。”姜知舞到底到底還是看不得姜明哲受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拉著姜山的褲腿求饒道。
“他知道錯?!他會知道錯嗎?姜知舞,你還幫他說話,你母親這樣癱在床上全是拜他所賜,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個什么人嗎?你母親能把你祖母氣成那樣嗎?”姜山對這姜知舞喊道。
自己這個女兒平日里還著挺機靈,怎么遇到姜明哲的事情就拎不清?
“我不是不知道,是母親,母親每日嘴里叫的都是哥哥的名字啊。”姜知舞頹然坐在地上說道。
她能不知道是姜明哲害得姜老夫人一睡不起,還把責任推到沈曼君身上,氣得她都中風了嗎?
可是沈曼君就算是被姜明哲害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嘴里每日念叨的都還是:“阿……哲,阿哲。”
姜知舞想到這里早已是淚流滿面。
她曾經以為自己才是沈曼君的心頭肉,后來也曾因為沈曼君的偏心失望和傷心。
可是沈曼君是生她養她寵她的母親啊,她現在已經是這副模樣了,怕是也沒幾年的光景了,自己又怎么能看著她最寶貝的姜明哲去死。
姜山見到姜知舞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想起自己這個最受寵的小女兒曾經是那么地肆意張揚,不可一世,心中不禁憐憫,對這姜知舞說道:“你且放心吧,看在你和你母親的面子上,我怎么也會留這孽畜一條狗命的!”
“謝謝父親。”姜知舞邊哭邊說道,也知道姜山這已經是做了極大的讓步了,姜明哲之前過的事情,都已經夠他死上好幾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