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雖然折了這么多弟兄,丟失的銀子總算追了回來……”
說著捕頭便要合上棺蓋,卻被丁小秋伸手攔住了。
“小哥,你這是何意?”
丁小秋滿臉壞笑的望著捕頭:“這位捕頭大哥剛剛的話可是完全說錯了?”
捕頭一臉茫然。
丁小秋接著說道:“在下作為經歷整個事件的人證,可以證明州府衙門捕快奮勇緝捕殺人盜銀的逃犯,奈何這幫賊寇窮兇極惡,死活不肯說出銀子藏于何處也不肯束手就擒,結果雙方動起手來兩敗懼傷,銀子最終還是不知所蹤。”
“啊??這是何意??銀子不就在眼前的棺內么?小哥你的意思是……”
此時丁小秋不斷的對捕頭挑動著眉毛,瘋狂的暗示著他。
捕頭反應十分迅速,忙大呼道:“對對對!小哥你說的非常對!銀子不知所蹤!!”
說完捕頭警惕的望了望四周,低聲又問道:“那依小哥的意思?”
丁小秋搓著雙手湊在捕頭耳邊回道:“不如我們先將這裝有銀子的棺材,連同賊寇身上的白衣一并先埋了,不就成了個英勇緝寇,但最終銀兩不知所蹤的事件了么?等過兩日夜里我們套一輛馬車過來將銀子挖出運回去,一人一半分了,豈不好?”
捕頭揚起嘴角,指著丁小秋壞笑道:“小哥果然上道,這法子好,就這么干!”
于是二人拿起賊寇事先準備的鋤頭在一顆大槐樹下挖了個大坑,用馬車將棺材運到坑邊,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棺材推入坑中埋了。
然后將滿地捕快和賊寇的尸體搬上馬車,塞的是滿滿當當。這下好了,他們本是生前廝殺的敵人,現在全部摞在了一起,有些還臉貼著臉,顯得無比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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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秋邊駕車邊問道:“大哥,你們衙役每年俸祿挺多的吧?”
誰料捕頭連連擺手,道:“別提了!三班衙役中就數我們捕快是聽上去威風,看上去風光,可每年到手的俸祿不過區區二十來兩,就靠著這,如何養得起家喲……”
“哦?俸祿竟如此微薄?”
捕頭瞟了一眼丁小秋,笑道:“所以說,不借著捕快的身份想些心思,如何養家糊口?呵呵呵……”
丁小秋聞言心中冷笑,只怕這些喪命的捕快們如此的賣力,為的也是打這銀子的主意,怎奈何身上功夫不爭氣,掛了。
也許這捕頭此時心中的想法和那死了的賊頭一樣,沒了兄弟瓜分,自己自然就能獨占銀子,說不定捕頭此時心中正在暗自竊喜呢。
又轉念一想,倘若最后那賊頭是被捕頭宰了,那捕頭會不會為了獨占銀子而不留證據,會殺了自己,然后謊報自己是被賊寇所殺?
八成會!
若不是忌憚自己的刀法,想必這捕頭早已對自己動了手!!
想到這里丁小秋額頭冷汗涔涔,這狗日世道的險惡由此可見一斑!
“小哥在想什么呢?莫非我說的不在理??我們這每天提著腦袋為衙門賣命,結果連家中妻兒老母都贍養不起,不動心思搞些收入貼補家用,對不起天地良心那!”
丁小秋忙點頭道:“是是是,這能理解、這能理解…大哥,你這一年下來連著俸祿帶著想心思,收入能有多少?”
捕頭摸了摸下巴,猶豫了片刻,說道:“你我二人經由這場惡戰下來已是生死弟兄,我就實話告訴你,這一年下來么……三五百兩銀子還是有的。”
“這么多?”
丁小秋聞言大吃一驚,羨慕的望著捕頭。
他本就是想去州府尋個財路,現聽得捕快一年能有這么多的穩定收入,而且還可以威風八面,心里立即癢癢了起來。
捕頭瞥了眼丁小秋,大笑道:“小兄弟,你的心思我懂!你放心,此次你立了大功,知府大人定會對你青睞有加,這是其一;其二,此一戰損失捕快十余名,衙門肯定要補充,加上你這身功夫又如此的了得,呵呵呵,只要到時我在旁邊順口一提,保準知府大人會將你招入衙門。”
丁小秋聞言大喜,忙對捕頭拱手道:“那就有勞捕頭大哥在知府大人面前多美言幾句了,這樣…事成之后,那五千兩銀子你六我四,權當小弟的謝禮了。”
“好說、好說……哈哈哈……咱兄弟以后有財一起發……”
“還未請教捕頭大哥的大名?”
“本人董昌明,家里行三,日后叫我董三哥便是。”
“小弟丁小秋,今后還得多仰仗董三哥照顧。”
“好說、好說…哈哈哈……”
二人愉快的拖著一車尸體向慶陽城疾馳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