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好似有些狂妄,竟未在第一時間放箭射殺血芒軍。
“弩!!”
此戰,劉拓將毫無保留,第一輪沖殺就將殺手锏弩放了出來。
急奔中的血芒軍士卒第一時間將手腕處的圓筒臂弩射了出來。
咻咻咻!
這次,是真正地遮天蔽日。
五百人,一人十支弩箭,共五千支弩箭,徹底將面前的這塊區域覆蓋。
距離太過靠近,不然,劉拓堅信血芒軍還可以射出一輪弓箭。
可惜……
不過,殺傷力卻是驚人。
縱然,匈奴士兵穿著簡陋的盔甲。
可,也抵擋不住如此密集的弓弩攻擊。
陽光瞬間消失,就像……就像……瞬間的地球末日。
弩箭開始收割匈奴士兵的生命,一波一波,一批一批。
噗通噗通……
匈奴士兵不斷中箭落馬,被馬蹄踐踏,被踏成肉泥,變成滋養草木的養料。
大抵,只有這些花草最是希望發生搏命之斗吧。
壺衍鞮見此情景怒拍大腿,可惡,自己竟然將血芒軍的大殺器漏掉了,幸運的是,這次,自己就算是耗也能將他們耗死耗盡。
壺衍鞮不再著急,他還有機會。
由于匈奴大軍是分散開來,且經過了一輪弩箭洗禮的匈奴大軍中間地帶瞬間變的開闊起來,也給了劉拓他們一個機會。
隨后匈奴人射來的羽箭稀稀落落,對身穿盔甲的血芒軍竟一時間未造成任何傷害。
旋即,兵鋒相接。
劉拓為鋒矢,后面的血芒軍為陣體,成三角戰陣沖進了匈奴大軍陣中。
環首戰刀被死死的壓在肚腹之上,刀鋒朝外,猶如一臺巨大的攪割機一般收割匈奴人的性命。
啊!!
有匈奴人被開膛破肚,一臉痛苦之色。
鋒矢陣中的老李頭死死的護住了劉病已。
“殺!!”
劉拓一刀將一名匈奴士兵劈為兩半,接著率領大軍再次往前沖去。
短短數十個呼吸,劉拓竟率著血芒軍破開了匈奴大軍陣線沖了過去。
無疑,這驚掉了一地人的眼球。
最是令人驚奇的是,劉拓這個鋒矢并未停下,而是徑直朝前沖去。
目標……自是很明顯。
壺衍鞮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不再與天公試比高,心中默默罵了一句:瘋子。
是的,劉拓瘋了,連跟著劉拓的五百血芒軍也瘋了。
在劉拓未停下身影時,五百血芒軍也未停下腳步,且去管它前方的刀山火海。
“壺衍鞮王子,危險!!”
其實,不用旁人提醒壺衍鞮也感受到了死神的威脅,此刻,自己身邊只有數十護衛,哪里抵擋得住沖殺瘋了一般過來的漢軍。
逃,在匈奴人的世界里并不可恥。
既然不可恥,那就趕緊跑。
壺衍鞮第一時間打馬逃走。
數十護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咬牙對著漢軍沖殺過去,哪怕……抵擋片刻也好。
呼喋爾真想痛哭,明明就……明明就是他們匈奴大軍占優勢呀,明明就……明明就是自己會贏的啊。
可是,怎么才轉眼之間,自己又要逃命去呢?
呼喋爾想不明白,同樣,狂奔中的壺衍鞮又如何能夠想的明白呢?
這是一道無解的問題。
戰場形勢,風云萬變。
劉拓知道,五百對陣一萬匈奴大軍根本毫無勝算,就算是有也是吃了狗屎運。
可是,誰會傻傻的去吃狗屎呢?
既然壺衍鞮這么想讓自己死,那,自己就先讓他去死吧。
這便是劉拓最終的想法。
所以,壺衍鞮就悲催了。
為何,受傷的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