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漢王,也不是不可以。
對于無可挽回的事情,他們總是要竭盡全力的去接受,去笑著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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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會結束,劉拓第一個走出了未央宮大殿,在眾人的注視下挺胸昂首的走出來。
漢王,是陛下給的,他劉拓會好好護佑著,不讓旁人奪了去。
出宮后的劉拓騎著馬就回了府,沒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語。
兩日后,官署工匠坊就將漢王府的牌匾送了來,在劉拓的允許下著人掛匾。
嶄新的牌匾甚至還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木屑味道,可仍舊是令人欣喜的。
時隔多年,這座沒名沒分的前太子府邸終于有了它新的名字:漢王府。
掛匾的當日一個令劉拓意想不到的客人來了。
費晩看著這道府匾,嘖嘖舌,“好匾,好匾。”
匾確實是好匾,上面的字更是好字,那可是陛下生前親自書寫的‘漢王府’仨字。
見到這道筆跡,就好似看到了已經逝去的陛下,讓費晩留戀。
“費中官,快快請進。”
在聽到劉大的稟告后,劉拓第一時間迎了出來。
費晩笑著對著劉拓參拜。
“老奴,拜見漢王殿下,殿下安康。”
劉拓可不吃費晩這一套,挽起費晩的手臂就拉進了府中。
費晩苦笑,劉拓,就算做了漢王也是那個劉拓,如果擱陛下看到了,少不得又是一聲:渾小子。
可惜的是,陛下,再也看不到了。
“劉大,看茶。”做了漢王的劉拓進府后吆喝道。
劉大忙去準備茶水。
進了正堂,費晩道:“老奴還未恭喜漢王殿下,榮升大漢之王,以輔政身份居于朝堂。”
劉拓滿臉的不高興,對著費晩吐槽道:“老費。”
得,這人一不正經起來……唉。
“陛下太坑人了,你說硬生生的塞給我一個漢王的名頭干什么,又不能吃飽飯,臨了臨了,還給我挖了個坑。”
先帝劉徹可沒有少給劉拓挖坑,不過幸好都被劉拓后來又跳了出去。
這次這個坑,有點深。
費晩卻是笑著說道:“漢王殿下,您還真別說,這個漢王的名頭真能讓您吃喝不愁,不過……”費晩朝府邸望了一眼,“不過您應該不愁吃喝的吧?”
劉拓白了費晩一眼,怎么著,你這也跟著插科打諢起來了呢?
劉大將茶水端了上來,給兩人斟滿。
費晩嗅了嗅,香氣四溢。
“漢王殿下府上的茶水就是不一般,好喝好喝。”費晩贊嘆著。
劉拓道:“我說費中官,您就別客套了,今日,有事而來吧?”
費晩將茶杯放下,摻了摻衣袖,才說道:“不知,那日陛下給漢王殿下的東西漢王殿下看了沒?”
劉拓搖頭,陛下給了自己東西后便駕崩,自己,哪里有時間去拆開一觀呢?
費晩道:“那也就是沒看?”
“沒看。”
費晩也不客氣,直接說道:“現在不妨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