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拓心中一直知道,劉病已很害怕孤獨寂寞,所以他才那么活潑,想的無非就是驅逐心中的那份寒冷。
史家起碼是劉病已的娘家,何況現在劉病已也被封為了關內侯,史家自然對其禮敬有加。
“小叔,你醒了。”劉病已眼尖的看到走出房門的劉拓。
史家老夫人也對著劉拓笑道:“漢王殿下,老婦看著您睡的熟就沒讓人打擾你。”
劉拓擺手示意無礙。
嗯?
劉拓看到了蹲在一旁有些困乏的史恭,接著便聯想到了一些令人好笑的事情。
可憐的史恭老頭呀。
史家老夫人看到了劉病已也就了卻了心中的一份心事,臨走前拉著劉病已的手絮絮叨叨。
站在一旁的劉拓聽的很清楚,就是希望劉病已能夠健健康康的,并希望他能經常去史家做客,史老夫人一定很歡迎的,嗯,史恭也很歡迎。
劉病已對著史家老夫人的態度也有著很大的轉變,畢竟是年歲這么大一老婦了,時刻念著自己。
“嗯,我會的。”
看到劉病已應了下來史老夫人極為高興。
史恭看著天色,對著老母說道:“母親,該走了。”
果然,史老夫人白了史恭一眼,沒好氣道:“知道了。”
史恭只有苦笑。
看著上了馬車的史老夫人和史恭,劉拓拜別。
“漢王殿下,告辭。”史恭掀開車簾。
“慢走。”
吱呀呀。
木質的車轱轆發出滾動聲漸漸遠去。
劉拓拉著劉病已的手,對著他道:“走吧,我們回府。”
“嗯。”劉病已問道:“小叔,今晚吃什么?”
“吃素。”
“啊!!!”
“啊什么啊。”劉拓很不滿。
“奧。”
聽著滿是委屈的語氣,劉拓說道:“現在還是國喪期間,陛下走了沒多長時間,所以我們還得要堅持堅持,知道嗎?”
劉病已鄭重地點頭,“小叔放心,病已會很乖的。”
劉拓揉了揉劉病已的小腦袋,會心一笑。
第二日,劉拓帶著千江他們來到城外的博望苑中,于東等人正帶著血芒軍操練,可由于天氣原因,每一個人都顯得有些萎靡。
直到劉拓到來。
“朗將。”
劉拓是漢王不假,可也是統領血芒軍的中郎將,這個稱呼對于于東他們來說是一種榮耀。
劉拓對此并不在意,而是問道:“怎么,是不是都想回去睡大覺?”
校場上的溫度很高,陽光也很毒,每一個人都有些怨言。
先帝逝去,新皇即位,短期內肯定不會有戰事,自然,血芒軍一部也就沒了戰心。
俗話說:人都有惰性。
在這里,劉拓得到了證實。
對于劉拓的問話沒有人回答,可不回答并不代表就能夠混過去。
劉拓再次說道:“都好生操練起來,別三天兩頭的打魚曬網,那樣,只會把血芒軍練廢。”
一支廢軍,劉拓不會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