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人都吃完了飯,開始整理戰斗前的一切。
外面的長安城終究沒了聲音,偶爾會傳來巡邏緹騎的腳步聲盔甲聲,在深夜格外的清響。
咚咚。
門被敲響,先前派出去的血芒軍斥候陸續回來。
待到最后兩人回來后,給劉拓帶來了消息:蛇,出洞了。
“好,那我們就出發。”劉拓帶著一百血芒軍走出院落。
路上,不知怎么回事,竟未遇上一隊巡街的執金吾緹騎,這讓劉拓不得不感嘆于元翊的手段。
在斥候的引領下,這一百血芒軍將一棟古樸的老宅子團團圍住。
“散開。”
一百血芒軍士卒分散隱蔽在各個角落,不見其蹤。
不知等了多少時候,一道孤單的身影出現在長安城長街之上。
啪啪,啪啪。
他的腳步聲很輕,發出輕微的啪啪聲。
在這棟老宅木門前,刑天痕停住了自己的腳步,敲了敲門。
吱呀。
木門一如既往地打開。
“游伯。”
游伯讓開路讓刑天痕走了進去。
劉拓就看著這一幕,刑天痕,星木幫幫主,他早在先前劉拓端掉星木幫的時候就逃出了長安城,近日,又返了回來。
那晚,劉拓敢肯定的就是刑天痕組織了對自己的刺殺行動。
沒有觸及自己的底線劉拓可以容他,可,一旦觸及底線,必死。
沒有一絲一毫可以求饒的機會。
看著刑天痕親自走入這棟陳年老宅,劉拓更加敢以肯定的是在刑天痕的背后還有人。
只是,他等不及了,而且,刑天痕背后那人隱藏的太深了,只有除掉了刑天痕,狐貍才會露出尾巴。
老宅中的刑天痕開始向游伯說著最近的情況。
“游伯,先前那幫人都被官府查出底細。”
游伯笑了笑,“這點,我們不是早就料到了嗎?沒關系,反正都是死人了,暴露了也沒什么好。”
他們打的就是這種算盤,成功了固然好,不成功也和他們扯不上關系。
刑天痕的眼皮這兩日一直在莫名跳動,他總覺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游伯,我要不要出去躲一段時間?”刑天痕有些不安。
游伯呵呵笑著,“天痕,你認識游伯的時間也不短了吧?”
刑天痕點頭,“足有十年。”
十年之前,你是游伯我是死刑犯,十年之后,你是游伯我是逃犯。
十年來,一切都未曾改變。
這就是現狀。
“十年了啊,確實夠長。”游伯感嘆道,“老朽這把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以后,主人還得靠著你,你們這些年輕人。”
刑天痕不做表態,他知道,游伯身體好著呢。
“放心吧,那些人,都死掉了,再說,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你害怕什么,害怕劉拓會找上你嗎?害怕官府會緝拿你嗎?”
游伯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