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和二年,冬,這是一個不詳和的年頭。
伴隨著上一場大雪,遲遲而來的還有匈奴入朔方,殺大漢官吏,掠走大量牛羊人丁的壞事。
當此事傳于長安城的時候,人人憤慨。
匈奴這是欺我大漢無人嗎?還是說先帝一去,匈奴就認為大漢朝軟弱可欺。
這是**裸地挑釁。
大漢朝要回擊,狠狠地回擊,讓匈奴知道花兒為什么是紅的。
滿朝群臣也是慷慨激昂,覺得要出兵打擊,不能讓匈奴這般猖狂。
劉弗陵覺得頭疼,父皇在時,只有大漢朝出兵打擊匈奴的時候,為何到了自己,卻是匈奴敢攻入大漢朝地界。
這是一個令人屈辱的事情。
事后,劉弗陵召來四位輔政大臣,詢問此事。
“陛下,這應當是匈奴的疑兵之計,羽林軍中郎將趙充國早已入了草原,在里面攪風弄雨,初一統一,不,是初一為匈奴單于的壺衍鞮哪里有心思攻打我大漢朝。
何況,聽聞烏拉達還計劃擊敗壺衍鞮,從而成為草原新王,以此看來,這是壺衍鞮的疑兵之計,不可中計。”
霍光對此還是有著比較清醒的認知,他對于北方,時刻從未放松過警惕。
自古以來,北方從來就是中原的天敵。
上官桀也站了出來,稟告說道:“臣贊同霍司馬的說法,匈奴歷經數次大戰,早已傷痕累累,這個冬天能夠保住己身已屬不易,恐怕,也正是因此,壺衍鞮才想從我大漢朝劫掠一應物資,好讓族人的這個冬天好過些。
陛下,要慎重,萬萬不可中了匈奴人的奸計。”
聽聞兩位對軍事有著獨特見解的輔政大臣都這般說,劉弗陵心中也有了數。
金日磾無疑是對匈奴人最為了解的,因為他本身就是匈奴人。
“金公,你覺得呢?”劉弗陵覺得四位輔政大臣里面就數金日磾比較溫和些,便想著聽一聽他的意見。
金日磾行禮,說道:“霍司馬和上官太仆說的都沒錯,這個時候,匈奴根本沒有實力來攻打我大漢朝,他們派兵攻入朔方,只是想要告訴我們,他們匈奴人還有極大的實力可以一戰,這是警告。
陛下大可放心,如果草原有變,相信趙充國會第一時間傳信回來。”
既然都這般認為,可卻不能置之不管不問,任由匈奴兵馬馳騁在朔方郡縣,這是對大漢朝的侮辱。
這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為何北方的敵人就是除之不盡呢?
先帝打了一生,也只是讓匈奴老實了一些年,如今,又卷土重來,可恨。
“可,既然匈奴兵馬已經攻入了朔方,朝中就不可置之不理,邊關官吏子民,都在等著呢。”劉弗陵已經有了憂患國家的意識。
霍光站出來說道:“這倒也好辦,朝中為表姿態,只需派一位重臣帶著數千兵馬巡視邊關即可,這樣,相信匈奴人聽聞消息后會驚退回草原。”
既然匈奴人也無心大戰,就說明這件事好辦得多。
“那應當派誰前往?”
這又是一個問題。
劉弗陵看了眼殿中,金日磾是不行了,他身體素來不好,桑弘羊也鐵定不可以,這位對財政是一把好手,對于軍事,無疑弱于霍光和上官桀。
如此,只有霍光和上官桀兩人了。
“陛下,臣,愿往邊關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