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左右依次排列跪坐著兩排方士,他們皆是頭戴高冠,身穿素白之色寬袍大袖,神情復雜的相互低聲交談之下,還不時的看一眼那空缺的主位。
“不知道陛下新任命的那個玉京學宮的大祭酒是誰?”有一位相貌清奇的方士對著左右同伴低聲道。
“我不在乎這個,主要是他把我們找來有什么事?還有玉京學宮是哪?怎么沒聽說過?”跪坐在上首的方士一聽同伴的問詢,并沒有回答,而是挑出了別的問題
“陛下現在越來越暴躁了,你究竟有多少把握?我覺得咱們可能在劫難逃了。”有方士越說越神色慌亂
“是啊!上次的失敗讓陛下對咱們大失所望啊!陛下肯定不會再給咱們一個十年出來”其他方士中有人聲音低沉的回道。
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絲疲憊,還有不可察覺的慌亂。
“慌什么?既然有人找咱們說明咱們還是有價值的,應該短時間內不會被陛下處理掉了,但是后面還是前途迷茫啊!”聽著同伴的話有位閉目養神的方士突然睜開眼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而且你們沒發現對面安國,衛國的那些方士他們絲毫不慌嗎?”
“他們當然不慌了,他們和咱們可不一樣,咱們的故國可是早都亡了。”
聽了這話,一位面容高古的方士聲音中帶著些許無奈與恐懼的回應著同伴的疑問。
“他們事有不協可以掉頭就跑,咱們呢?整個天下都被大秦一統了,咱們能去哪里?安國那種諸夷野蠻之國怎么能去?”
“就算跑到深山之中,別的不說就說跑到秦嶺里,你信不信大秦軍隊封山能直接把咱們餓死?”
“而且就咱們這種人不帶僮仆,弟子,不招護衛進山能活幾天?”
聽著這位方士的言論現場氣氛也是越來越凝重。
“玉京學宮大祭酒到”聽著門外侍衛的一聲唱名,現場又恢復了滿座肅靜之態,所有人都看著從門口進來的男子。
夏陽一進門就看見左右兩排的腦袋齊刷刷的轉過來頂著他,但是夏陽卻毫不在意。
對,夏陽就是毫不在意,因為現在已經攻守易勢了。
自己現在可以毫不謙虛的說。
我,夏陽,已經是秦始皇的重視的狗腿子了。
所以夏陽還是不急不緩的走到了主位上,將手中的物件擱在桌子上,跪坐了下來。
“在坐的各位之中,有認識我的人,當然也有不認識我的,不過沒關系,我現在再為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紹”夏陽看著下首這些目送他坐上主位的方士們輕松的來了段開場白
“我是大秦帝國始皇陛下親封的玉京學宮大祭酒,大秦博士劉長生”說完自我介紹后的夏陽,笑瞇瞇的掃了眼坐在自己主位左側下首的徐福。
這老狐貍還是那么老神在在的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